“一种能把你炸成粉身碎骨的武器……九华的帝主曾用这玩意儿曾一统江山——嗯,怪不得拓跋弘会如此被动,原来这些人竟从九华洲窃取了手雷和地雷的制作方法……”
金凌惊讶了一番,才发现柳腰被这个男人紧紧扣着,她正以一个不雅的姿态趴在人家身上,眉头顿时拧起,想都没想,就往他脸上狠狠揪了一下。
龙奕痛叫:“哎哟!”
松了手。
金凌滋溜一下自龙奕身上爬起来,严肃道:“正经点,快去救人!”
说完,就要往乱石深处奔去,龙奕急急的抓住她:
“喂,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这玩意可以把人炸成碎末,还敢往里面去?”
他不懂什么手雷和地雷,不过,倒是曾听沧国的商人眉飞色舞的说过,他们的帝国令人发明了如何如何可怕的武器:只沾上这玩意,不论你如何武功盖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以前以为这是笑谈,是以讹传讹之说,如今新眼看到死伤满地的碎碎骨,才明白此言非虚。
可是,这个小妞怎么对这种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要去找拓跋曦!你别拉着我……”
提到那个孩子,她心头的急切又深了几分,使了巧劲甩开他,就往里而去。
“为了拓跋曦,你连命也不要了吗?为什么?”
龙奕不死心的拦住路。
“没有为什么……救了再说……让开……”
金凌推开他,再度往里冲。
“因为那张脸孔……”
龙奕紧跟而上自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而后,看到金凌的身子僵了一下,没有回答,但他已经心领神会,嘴里不由得喃语了一句:
“小疯子……一张酷似的脸孔就叫你这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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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窟很大,高高乱砌而成的山石构成无数岔口,呼呼的夜风在乱石林中卷着,哭爹叫娘的惨叫声自四面八方回荡着,这证明,闯进来的侍卫已四散而开。
金凌在高高低低的乱石林里又跑了一会儿,看到前方有中箭犹在地上作垂死挣扎的侍卫,是御前侍卫的行头。
她加快步子走近,看着地上的侍卒那惨样:五六支长箭穿而过,血在汩汩而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显然已经不行了。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龙奕也看到了,左右辨着声音,听上去很近。
“嗯!”
金凌沉沉点头,神色凝重的自地上捡了一把剑,低叫一声:“走!”
两人又绕过三五个岔口,听到前方黑洛漆漆的夜幕中有人沉沉的道:“这阵法我们都不熟,再乱闯下去,我们都得死,不如以静治动……等天亮了,也许还能寻到路出去,又或者九爷会很快寻来……”
“这法子不行,四皇兄伤的厉害,又中了毒,若找不到路出去,四皇兄会死的……北翎,四皇兄待我不薄,我不能见死不救……”
是北翎和拓跋曦在争辩。
金凌听着大喜,还好,他们还活着。
正想冲过去,空中忽有什么异物在横过来,原想向声音来源处跑过去的她,心头一骇:“是手雷,快避!”
话音落下,便有一颗手雷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砰的炸开,紧接着七八个手雷在乱石间如天女散花般落下,声音响彻整个天地,空气中有什么金属利器四散开来,“咻咻”之声不绝于耳,肆无忌惮的往四下里飞出来。
避到在钟石后,金凌心有余悸的看着在黑幕中闪现妖魅红光的地方,终于意识到这手雷有点异样:改装过的,爆炸的瞬间,有暗器一同爆,就像以前燕熙哥哥喜欢用的“暴雨梨花针”,无数夺命的金针会形成一阵暴雨,机关一放,瞬间炸
开,足令对手无处躲藏……
前方有惨叫声响起,似又有人往阎罗殿报到去了。
待爆炸声静止,一阵刀枪的击鸣声传了过来,北翎在急声吼:“七殿下,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不能丢下四皇兄……”
拓跋曦坚决不肯走。
是时,另一个无比疲惫虚弱的声音夹杂在乱嘈嘈的打斗声内隐约传来:
“七皇弟,你自己逃吧!别管我了……你这份情,四皇兄我记下了……来世若有机会,必还你这份不弃之情!”
是拓跋弘在劝拓跋曦。
两路人马,已然短兵交接。
金凌心头一紧,辨着声音的方面,火急火燎的奔过去,这一刻,她是恨不能身有双翼,目可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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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曦和拓跋弘所戴人马损失惨重,护在他们身侧的护从已不足二十人,而伏兵却有三四十个之多——以少敌多,又是受惊作战,在士气上已经败下阵来,更何况伏兵功夫极厉害。
护在拓跋曦身侧的人,一个个在倒下,可那个一身银白的少年却扶着身子东倒西歪的拓跋弘,在左右避敌,周围有枯枝萎草经刚刚那番爆炸,正自熊熊燃烧,一阵阵黑烟在腾腾的直冒。
北翎满身挂彩,几乎竭力劈开想去截杀他拓跋弘的黑衣客——满身的伤,真真切切的在流血,一招一式全没有保留的余地——
这个局虽是九无擎布的,但是这些伏兵,可能并不认得北翎,故这种厮杀,绝对是拼命的——伏兵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自不可能心慈手软,而北城为了保护拓跋曦,也必然会拼尽全力,他即便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