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庆生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
,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巧姨是发小的交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
谁都会打个磕巴。大脚仍是拽着庆生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庆生的脸被汗
水打得精湿,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
坑里打了个滚又钻出来一样。大脚」
啧啧「地看,胡噜着庆生的褂子,」
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你看看这一身的泥!「庆生老大不小了,
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实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
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和庆生对眼神儿的功夫
,还不忘悄悄地噘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大脚却没理会庆生的不耐,又捏着袖子
在庆生的额头上擦着说:」
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大脚要是不问,庆生还真是忘
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肚子」
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庆生一下,嗔怪着
:」
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说完,拉着庆生就往外走。庆生被大脚连
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滋滋的,朝他扬扬
手,却没再说话。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庆生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
鸣叫声还要心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回来的路上,
庆生还一遍遍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
悦的笑脸和对自己的那种钦佩。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
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驴。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
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脚一边催着庆生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庆
生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吞咽起来。大脚见庆生吃得香
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庆生乌黑的头
发乱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声地嘟
囔:」
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姨家跑。
「庆生嘴里填满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
大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庆生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
不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庆生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庆生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
大脚心里一紧,」
咋啦?不稀罕娘了?「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庆生愧疚地看了娘一眼,
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大脚仍是幽怨地问:」
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庆生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大脚拽了板凳往庆生跟前凑,胳膊却拢上了
庆生,头斜斜地靠上去。庆生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庆生不
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
「大脚小声地说,庆生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
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庆生肩上,耳朵里听着庆生脆生生地咀嚼,鼻子
里闻着庆生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满。有温馨,还有一种躁
动的酥痒。大脚就觉得大腿根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日头晒着,呼
啦啦便潮润了。大脚抬起头,嘴唇凑到庆生耳根,喃喃地说:」
快点吃啊……娘想了……「一股子热气喷到庆生的耳廓,炙得庆生火辣辣地
瘙痒。娘颤巍巍骚浪的声音幽幽地鼓荡在庆生耳边,让庆生一阵麻嗖嗖地汗毛直
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要搁以往,庆生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
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庆生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大脚却贴得更紧,
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就像是粘在了庆生身上,却还是死命地挤着,呼吸也愈加粗重
,勾引得庆生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
头,把裤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庆生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
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庆生弄得立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大脚小声儿地问。庆生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气,侧眼一瞟,见娘
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嫩嫩的肉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
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的奶子挤出一条深深地乳沟。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庆生
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在娘的胸脯却再也挪不开,下
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揉搓得像个点着了芯子的炮仗。大脚眼神越发迷离了起
来,手里面加紧弄着,嘴里竟喘着」
哼「了一声儿,也不嫌热,把个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