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大脚也不再为自己的脏事儿而觉得在儿子跟前做不成人了。
但是,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即使母子间混沌着装作没事情一样,可现实却
终究是现实,她们俩似乎忘了可富贵却记得清楚。
这不,吃过了饭,庆生熘达着刚出了院门,就被爹从后面叫住了。
说实话,自从见了昨夜里爹怒火中烧的样子,现在的庆生着实的有些怕了爹。
一想起他涨红着脸青筋暴跳地挥舞着皮绳,庆生就有些不寒而栗。
好多年了,见惯了爹闷声不响唯唯诺诺的样子,突然的发现老实人也有着另
一面的时候,庆生从心眼里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没有把爹激怒,不然,那挥舞的
皮绳子落在自己身上……庆生突然的一哆嗦,就好像爹挥着皮绳已然撵了上来。
富贵拽着庆生出了家门,往左一拐到了一处角落。
庆生提心吊胆地跟着爹,看爹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别又
是昨夜里爹说的那事儿吧?一想起这些,庆生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富贵停下身子,看着庆生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叹了口气,一矮身又蹲在
了墙角卷了根儿烟,「吧嗒吧嗒」
地抽了起来,一股股浓浓的烟从富贵嘴里喷出来,在他身上缭绕,透过烟雾
,庆生看爹的脸色竟格外凝重。
「爹……有事儿啊?」
庆生小心翼翼的问。
富贵吭吭唧唧了半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有点儿事,这个……
还不是……那个……你娘……」
庆生见爹半天说不出句整话,知道爹比自己更是为难,倒定了心,也蹲在了
爹的旁边,问:「娘咋了?没事吧?」
「唉!哪能没事呢?」
富贵深深地低下头,恨不得把头掖进了裤裆里,半天,憋红了脸说,「是爹
没用哩,要不介你娘也不能……」
再往下,富贵却再也说不出口了,只是闷了头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这时候庆生也不知说些啥好,只好陪着爹蹲在墙角,把脸搭在膝盖上,两只
眼睛盯着面前的地呆呆的发愣。
过了好久,富贵又问:「你娘的事……你知道了?」
「嗯。」
庆生点点头,小声儿的应了。
「丢人哩。」
富贵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但眼睛却仍不敢正视儿子,「……
爹说得那事……行么?」
庆生诧异的看了看爹,问:「啥事?」
「就是……那个……那个事儿。」
富贵吭吭唧唧的不知说啥才好,终于咬了牙,说,「你和你娘……和你娘睡!」
「啥?」
庆生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看着爹快要塞到裤裆里去的脸,「和我娘睡?我
都多大了,还和娘睡?……你不会真让我和娘那个吧?」
「那咋不行?」
既然说开了,富贵倒生出了勇气,倔强的说,「是你娘生出来的,你咋着你
娘都愿意。」
庆生实在不明白爹这是什么逻辑,蹭地站起来说:「那也不兴干那个啊,乱
伦啦!」
富贵被突然跃起的庆生吓了一跳,忙左右看看,伸出手来使劲又把庆生拽下
,「你小点声儿,嚷嚷个啥?」
等庆生重又在他身边蹲下,这才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的说:「其实没啥
的,关上门都是自个家里人,不说谁又知道?再说了,那不比让你娘跟外人弄好?」
庆生抬眼看了看爹,问:「能行?」
「咋不能行?」
富贵肯定的说,不知道怎么表示,又讨好似的,竟把手里刚卷好的烟顺手递
给庆生,见庆生拒绝这才反应过来,忙掩饰的讪笑,「就当帮帮爹,是爹没用哩。」
庆生苦着个脸,嗫嚅了半天,又问:「真能行?那……我娘干么?」
「你娘啊……」
说起大脚,富贵倒一时的语塞了,昨夜里大脚差点和他拼了命,那疯狂的样
子着实的让富贵心有余悸,但他又实在的不甘心就这样搁浅自己的计划,想了想
,说道:「你娘那人你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没啥的。要不这样吧,你多陪陪你
娘,给她宽宽心,她就没功夫往外跑了。」
「我咋陪啊……娘就会说我。」
富贵眼一瞪,「你娘说你还不是为你好?你听话不就完啦?」
庆生心里仍然的有些不踏实,小声的又问了一句:「能行?」
「能行!」
富贵肯定的说,丢了烟头放在脚下使劲的捻,「爹这些日子要出门儿,这不
是地里的伙计也忙完了嘛,爹要和你舅他们去县里干点零活,你就在家,别总出
去疯跑,看着你娘,中不?」
庆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但具体怎么办却还是没个准谱。
爹每年收完秋农闲的时候,总要出去揽点儿零活儿,不是去县里粮库帮着囤
粮就是到建筑工地做小工,出去个十天半月总会有点收入,回来后便要操持着过
年了,兜里有了活钱也可以过个肥年。
爷俩个一前一后的又进了家门,本来庆生思摸着要去巧姨家的,让爹这么一
说也没了心思,心事重重的进了院子,搬了个马扎坐在当院里,看着娘进进出出
的背影发呆。
时令到了霜降,日头落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