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看到巧姨,打老远庆生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
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庆生过来,摸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从没有像
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丽回来了。
二丽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
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咕咚咕终」
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干啥去你?这就吃饭
了,还跑去疯!」最新222点0㎡
二丽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声:「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着:「下午还上学呢!」
二丽早窜出了院子,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
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丽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
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肉,是咋晚张货郎给的。
巧姨乘了一海碗,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没呢,二丽刚进屋就跑
了,大丽还没回呢。」
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哟,啥肉啊这么香?」
大脚夸张地吸了一鼻子。
「人肉!吃你的吧!」
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奸夫给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吃你的吧!」
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庆生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自从撞到巧姨和张货郎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庆生却觉得那么的难为
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骚yín_dàng的表情,甚至
巧姨站在那里,在庆生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
浑圆的屁股。
这让庆生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
,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
一上午的课稀里煳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
硬硬地涨着,说不出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一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
巧姨那一声轻唤,对庆生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
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
些发懵。
「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
巧姨揉着被庆生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说。
庆生一缩头就想熘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兔崽子!要
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
转眼看庆生怀里,「你抱得什么?」
庆生抱紧了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说:「没啥,狗。」
「狗?哪来的?」
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小
眼睛,惊恐地张望着,肉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哟!还真是狗哎,真好看!」
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快,让姨瞅瞅。」
说着,伸手就来抱。
庆生说了声:「不给!」
灵巧的身子一挣,滋熘钻进了自己的屋。
「这小子!」
巧姨悻悻地讪笑,「回啦!」
便出了院子。
「」
他姨,一会儿让庆生把碗送回去。
「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富贵去镇上买化肥了,到
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肉,一起给富贵留好,回首叫庆
生吃饭。叫了半天才见庆生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大脚说今儿没做
干饭哪里有米汤?看庆生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一样。庆生连
忙欢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大脚又叮嘱他:」
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
「」
哎!「这回庆生答应得格外痛快。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庆生抹了抹油汪汪嘴
,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收拾了碗筷,撤
了炕桌,见庆生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碗。庆生却不爱去,
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丽。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
死活地粘着他一快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庆生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庆生也只好恹恹地起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丽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丽在那边葡萄架下摊着书本。
庆生径直走向大丽,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不
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见大丽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丽爱理不理地,
只是嗯嗯地应付。其实大丽并不讨验庆生,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
姐姐的小子。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庆生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
不像别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