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
“大姐,你别担心钱的事情,切有我!哦,对了,今天周末,你现在气色也好了,我想带小洋出去玩玩,她这阵子照顾你,基本上没离开过医院!”
当小洋坐在小雄的车上时显得相当兴奋,小洋说她从没坐过这幺帅气这幺棒的车子,她小脸上总算露出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笑容。
上午小雄先带她到电影院去看部最近刚上映,相当热门的恐龙电影。
小洋说她已经有好久没有看过电影了,看她目不转睛的瞪着萤幕非常专注,情绪时而跟着电影剧情高潮起伏。
散场后她仍意犹未尽的,不断的和小雄讨论刚刚电影中的情节。
中午时小雄问她想吃什幺?她想了半天,小脸羞红的说她想吃汉堡,因为她从小到大从没去过麦当劳。
小雄笑了笑,带她到附近间麦当劳了却她的心愿,点了好几种口味的汉堡、薯条、可乐,和炸鸡,满满的堆了托盘。
小洋非常兴奋的吃了几个汉堡,小雄问她滋味怎幺样?她有点后悔的说,好像没有想像中那幺好吃,比较起来她觉得肉圆或挂包还比较有味道。
下午小雄则带她去商业区间相当知名的百货公司闲逛,帮她买了双油亮的黑色小皮鞋,再到童装部买衣服。
小雄选了件淡绿色镶有蕾丝花边的小洋装让她试穿,顺便请服务小姐帮她打扮下。服务小姐帮她换上衣服后,将她那头过肩的美丽长发仔细的梳拢,头上再戴上小雄先前送她的红色蝴蝶结发带。
当小洋从衣室走出来时,小雄不禁赞叹的抽了口气。她的模样简直像是个气质高雅的小公主,美丽的却像个落入凡间的精灵或天使。
小雄看到许带着小孩来买衣服的母亲,眼里纷纷投射着种忌妒又羡慕的眼光。
服务小姐直赞美着说:“从没看过这幺可爱的小女孩,如果将她摆在橱窗的话,大概会被人以为是尊美丽的洋娃娃。”
小洋对这些赞美似乎无动于衷,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羞红,小雄知道她其实并不以自己的长相为傲,因为她明白无论长得再漂亮,如果没有富裕的环境后盾做支持,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反倒是当小雄打开厚厚的皮夹时,小洋的眼睛却发出了光彩。
小雄又带她到玩具部,买了许过去她想都不敢想的玩具及洋娃娃时,她虽然很高兴,但小眼睛里暗透着股惋惜。
小雄猜她心中正盘算这些价格昂贵的玩具,换算成现金的数量。
玩了下午后到了晚上,小雄则带她上日本料理店吃寿司,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茶碗蒸、天妇罗、和寿司手卷。每样都是她从没吃过的美食,她说这些东比起麦当劳好吃了。只是她不太敢吃生鱼片,小雄开玩笑的骗他吃了几口,看她小脸被芥末呛的泪涕直流,她有点生气直说小雄骗他。
他们在寿司店直吃到快九点,这时天空下起阵急雨,雨势越下越大连能见度都差了起来。
小雄告诉小洋说:“我在附近有套房子,要不要去那边休息下顺便避避雨?”
小洋点点头,小雄租来和小天约会的房子和寿司店隔了两条街,转了几个弯就到了。
小雄把车子停在地下室后,带着小洋到位于三楼的房子。
小雄招待小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了杯冰果汁让她喝了稍微清醒点。
俩人坐了会儿,屋子里片宁静,只有窗外的雨声批哩趴拉的响着。
“是不是很无聊啊?”
“还好!”
“看影碟吗?”
“好啊!”
小雄打开电视和影碟机放入张碟子进去,小洋看了下脸色大变,因为上面播的正是她偷眉眉钱的录影画面。
他们之间沈寂了阵子后,小洋低着头冷冷的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偷眉眉姐的钱,对不对!”
小雄点了点头。
“怎幺样?你想要把我交给警察局吗?”
但是她的声音到了最后开始有些发抖。
小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说:“唉!……小洋,你怎幺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小洋低着头似乎在喃喃自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忽然间她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布满泪水怒吼着说:“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以为我很乐意去做吗?……你以为我今年才几岁?我才十岁耶!我的同学每天这时候不是在家里完电动玩具、就是在看电视,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呢!我只能辍学在家捡破烂,为的是什幺?为的还不是钱。我妈妈从小把我带大,现在她生病了,我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医好她,所以……所以……”
她口气将这些日子所累积的压力完全爆发出来,小雄心想:小家伙开始反击了。
小雄接下她未完的那句话,接着说:“所以……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只要能弄到钱对不对?”
小洋埋在双手间哭泣的点了点头。
小雄说:“难道你没想过找人帮忙吗?”
小洋抹去泪水,冷笑着说:“帮忙?像我们这种穷人家哪会有什幺人可以帮忙,左邻右社只会给我们同情,真正要他们拿钱出来帮忙时,每个人都躲的老远的样子。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们虽然穷苦却还有自尊,至少我捡破烂是靠我的劳力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