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贺峥将她搂紧怀抱里,吮吻过她的一颗颗眼泪,又去亲吻她嘴唇。
顾返抽泣着问他:“我要是真的毁容,成了丑八怪,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不会。”“你撒谎,你根本不爱我,你对贺因那样才是爱,你爱她,她和杀父仇人结婚你都允许。你才不会爱我,你若爱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贺峥太过于了解她,她在说谎,她在试图唤起自己的同情心。
“我与你之间的事情,你不必利用他人。”
他一秒钟戳穿她,顾返气得要暴走,不过她被铁链拴住,是一条哪里都去不了的狗。
她愤怒地咬在贺峥胳膊上,如果不是她已经饿了两天,她一定能够咬下一块肉来。
贺峥任她咬,任她骂,无动于衷。
他什么样恶毒的话都经历过,什么恶毒的事都遭受过。
待她终于抽不出一丝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他从铝合金箱子里拿出小小一管试剂,化学药水令顾返恐惧,“那是什么?”
贺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噙住一支烟又去摸打火机,幽蓝色的火苗窜动起,点完烟,他把外套扔到一旁,抽开领带,将袖管撸起。
他拿出崭新的注射器,娴熟的在各个液体之间配比。
顾返没有前路,没有退路。
她不知道注射器里什么液体,总之不会是好的液体,她无助地摇头:“哥,不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你亲妹妹,我也没有时时刻刻骗你我也对你好过不要这样子对我。”
他偏着脑袋看她,眼镜镜片后那一双黑色的眼睛很安静,甚至有几分温柔。
“是能让你听话的东西。”
“哥,我以后真的会听话,我会乖乖听你话我会弹钢琴给你听,再也不乱剪头发,我再也不跑,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的诚恳来得太迟。
他想要驯服她,也已经太迟。
浅蓝色的流体注射入她手臂的静脉里,她从里到外已经干涸。
她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快活。
顾返睡着后,贺峥开车离开西屿,他最近住在外面的公寓,刚回到公寓就接到jason的电话,jason说已经为他制定好移民计划,只差他与顾返二人的文件。
他谢过jason,告诉他自己已经取消了移民计划。jason有些吃惊,他前期分明已经做了大量准备。
jason想起他近况,给他加油打气:“阿峥,不要理会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你能挺过来的。”
他没有心思听jason的安慰,手指转动地球仪,小小的蔚蓝球体一圈一圈转动,好像时间一天天在他眼前闪过。
西班牙,荷兰,英国,澳洲,北美最后他同jason选定的是法国,他有部分法语基础,对他来说学一门新语言不是难事,更何况他有钱,可以投资移民。
顾返一心想去法国,只因贺因常常去法国。
他觉得她幼稚地可笑,自己何尝不是?
这世上谁又不是?——
那就每天早晨八点钟?(二十一号至二十五号去出差,那几天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