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佬紫青年此时脸上的轻松完全消失不见,对着李谈拱手行礼, 恭恭敬敬说道:“不知殿下乃是苗疆后裔,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海涵。”
海涵这个词,可是这个人第二遍说了,只不过刚刚那句海涵更像是客套话,而如今……他似乎十分畏惧李谈一般,行礼也十分周到。
知道怕就行。
李谈敲了敲桌子说道:“你是暗巫教的什么人?”
基佬紫青年说道:“在下乃是暗巫教左护法。”
李谈点点头问道:“你刚刚说这两个人是你们教的叛徒?”
基佬紫青年……哦,暗巫教左护法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并且十分诚恳说道:“此乃真事,此二人偷盗我教中秘法而逃,我奉教主之命前来追捕他二人。”
李谈仿佛很感兴趣一般问道:“秘法?”
左护法说道:“此秘法不过就是些延年益寿之术,想必对殿下而言是无用的。”
李谈听后便笑道:“看来你们暗巫教早就关注到我了,连我需不需要都只知道。”
左护法自知失言,不敢再多说。
不得不说,虽然这人装的从容有度的模样,但实际上在李谈面前跟一张白纸也差不多。
李谈有些感慨,跟朝中大佬打交道打多了到底还是有好处的。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便说道:“此二人行刺我是真,你不会觉得区区一句他们是叛徒,就能将罪名推卸的一干二净吧?”
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李谈之前可是刚刚才被行刺过,结果短短两天就又被行刺,李隆基要是知道了,当地州府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乌纱恐怕都要不保。
左护法挺直身体说道:“殿下乃是苗疆后裔,我暗巫教的确不愿意轻易得罪,只是如今只有您一个人在这里,是生是死,真相如何,只怕都不是殿下能决定的。”
李谈挑眉:“这两个人如今都变成了这样,你还敢说不是我能决定的?”
左护法胸有成竹说道:“殿下受伤是真的,能伤到他们已经十分不易,而我如今是全盛状态,又有何可惧?”
李谈有些奇怪,你既然这么有把握,刚刚还装成一副恭敬样子是做什么呢?
实际上左护法也不过就是想要试一试,若是李谈答应不追究,让他们离开呢,他就算恭敬一些也没什么。
只可惜,看样子李谈不肯放过他们,那他就只好出此下策,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李谈一了百了。
李谈看着他目露凶光的样子,叹了口气拿起虫笛说道:“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你只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怎么没看看我像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呢?”
左护法反应到底比那个老神经病和阿虎快一些,见到李谈举起虫笛放在嘴边,就冲过来想要抢夺。
而此时安历凡再一次站到李谈身前,他这次倒不是为了专门替李谈挡刀,而是知道李谈要发大招了,他不想让那个左护法得手。
结果他刚站到李谈身前,就先听到了狸琴的声音,然后明明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的左护法,此时又回到了刚刚站着的地方。
而李谈此时已经在他身上下了灵蛊,然后又是蝎心百足蟾啸三连发,左护法的脸顿时也绿气上涌,变得跟那两个人模样差不多。
李谈放下虫笛对着安历凡说道:“把他挪动一下,别挡门口。”
安历凡越发肯定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虽然说吃了不少苦头,然而吃苦头算什么,怕的是要命啊!
他将左护法推到了一边,跟那个老神经病和阿虎作伴。
而老神经病看到左护法变成这样,居然还扯了扯嘴角笑道:“没料到左护法也有今天。”
左护法面色铁青……好吧,他本来脸就是绿的,除了眼神看出不满之外,别的倒也看不出什么。
他没有理会老神经病,而是看着李谈问道:“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李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杀我,被我反杀却要说我咄咄逼人,啧啧啧,倒打一耙用得好啊。”
左护法说道:“暗巫教从来没有对殿下有不轨之心,殿下莫要误会。”
李谈歪头看着他说道:“现在知道说是误会了?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的认为我不应该追究吗?我跟你说,晚啦,现在就是我说你暗巫教意图谋反,都不会有人为你们辩解。”
左护法顿时目眦欲裂,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谋反是个多么严重的罪名。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声音问道:“殿下!何人意图谋反?”
李谈一听就知道是田神功的声音,他刚想告诉他们门怎么开,结果就听到一声巨响——那扇门直接倒了下来。
而门外的田神功和袁哲正一同收回踹出来的腿,顺便还抖了抖。
李谈:……
这俩货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
田神功和袁哲直接冲进来,看到李谈胸口大片的鲜血的时候,整个人腿一软,直接就跪了:“我等救护来迟,还请大王治罪。”
李谈摆摆手说道:“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再说。”
这间地下室密闭不通风,那个味道简直了。
他能忍这么久完全是一开始意识体的时候,他是闻不到这些味道的,同样什么冷热之类的全都感受不到,仿佛失去了五感。
等回到身体之后,他又忙着询问具体事宜,然后暗巫教左护法又突然出现,他忙着处理这些事情也只能忍住。
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