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马上浅笑,他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
白哲清冷的声音响起:“慕小王爷?”
慕景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马和满头大汗的车夫,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哲简言道:“不过是一点小问题。”
“只怕这个小问题天黑前也解决不了。”慕景铄心想:宁愿耗下去,也不请我帮忙,看来这白丞相真的很不待见自己。
不得不说,慕小王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车夫满脸急切的看了看自家主子。此处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走回去,只怕天黑也到不了城里。这条路又偏僻,少有人走,难得碰到有人路过,而且看样子这人似乎还认识自己主子。可是主子不说话,他也不敢贸然多嘴。
慕景铄直接问车夫:“车还能用吗?”
车夫见主子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回答道:“轮毂坏了,用不了了。”
慕景铄心思一转,诚挚的提议道:“要不咱们共乘一骑!”
白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慕函马前,不要误会,白丞相并不打算和慕函共骑。
“下来。”
慕函看了看说话的白哲,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叹了口气,从马上下来。
白哲拉过马缰,翻身上马:“两个选择:一、马先借我用,你和你的人在这等着;二、你和我一起回去找人。”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宁思睿他们就在后面,他们有马有车,到时候让他们捎上慕函和你的车夫就行了。”
慕函望天:主子,就这么把我扔在这,你真的忍心吗!!!!
慕景铄用事实告诉他,他是真的忍心。白哲让车夫将车上有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马车就先扔在这里。
两人驱马前行,慕小王爷说了一路,奈何白丞相根本不买账,但我们的慕小王爷并不气馁,再接再厉
“看白丞相刚刚上马的动作,应该是会骑马的吧!”
“白哲你看这里竟然有野兔。”
······
“那日虽然是本小王先弄坏了你的经文,可你也让本小王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怎俩就算扯平了。”
白哲终于不再无视他,说道:“我本就无心与小王爷作对。”
“那好,之前发生的事都不作数。”慕景铄微微仰着脸,嘴角带着阳光般的笑,眼中的神情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有的只是真诚和纯粹:“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慕景铄。”
白哲不语,策马前行,慕景铄见了赶忙追上去,叫道:“等等我!!”
良久,白哲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以小王爷的聪明怎会不知,与我相交,是件有害无利的事。”
他们两人,一个是当朝重臣,一个是王位继承人,一个位高,一个权重。他们若是私交过密,只会引得盛帝猜忌。不论是谁,只要犯了帝王的忌讳,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只见过三次,慕景铄却深知白哲是个淡漠如风的人,能让他用近乎朋友的态度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很难得了。
慕景铄故意打诨道:“本小王纨绔成性,声名狼藉,阿哲与我相交,明明是你吃了亏。”
白哲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浅浅一笑,继续前行。
那日之后,慕景铄就一直在家闭门不出,有时和偶尔来串门的顾承宇闲聊一番。几天后,他要等的人没来,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徐辰。
当听到护卫通报时,慕景铄一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还是慕函提醒他,这才记起来这个人来。
前厅,慕景铄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本来是极其无礼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又一种王者的气势。
徐辰站在厅中,神情不卑不亢。片刻后,慕景铄打着哈欠道:“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和本小王干瞪眼的!”
徐辰语塞,他万万没想到,慕景铄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会说这个。徐辰轻咳一声:“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小王爷那日出手相助的。”
慕景铄一脸认真的反问:“本小王什么时候帮助过你?”
徐辰被他问的一怔,只能顺着他的话答:“那日若不是小王爷派人送在下去医馆,只怕今日在下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慕景铄点点头,表示想起他说的事了,接着他冲徐辰伸出手。
徐辰不解他的意思,也不敢贸然猜测,于是问道:“小王爷这是何意?”
慕景铄皱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本小王还以为你是来还钱的,原来不是啊!”
慕函站在他身后,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其实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他家主子说话永远这么毒,每次和主子说完话,他一定会怀疑人生,可是看到别人被主子堵得哑口无言时,他依旧开心的不得了,深深地为自家主子自豪。
徐辰心下叫苦连连,他发现,自己和慕小王爷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是鸡同鸭讲。
见他不语,慕景铄又道:“慕函,你算算他一共花了我们多少银子,然后就让他在这干活抵债吧。”
徐辰出了弈王府,还一副茫然的神情,他也不知怎么就答应干活抵债了。最后他总结出来:传言不虚,慕小王爷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徐辰走后,慕函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问:“主子不是说这人不简单,为什么还让他进府?”
“他既然来了,就表示幕后之人把我们弈王府也算计进去了,即便是入局,我也要掌握主动权。”当躲避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