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都在放灯,只有他的着火了,还只有他的挂在了树上,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吓得沈桐摸了根棍子就去打树枝,牺牲了好几茬树枝才把火灭了,总算没叫公家的财产遭受损失。
苏毓和周明翰带头,一群人围着苏烈指指点点,或批评或告诫,听得苏烈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儿委屈得像个宝宝。他也不想这样啊,他又不是故意的!
后来只有沈桐站出来替他说话了,还竖在他面前替他挡唾沫星子。那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竟然站出了坚不可摧的气势来,苏烈动容了,苏烈的眼睛s-hi润了,苏烈的心彻底沦陷了。他打开后备箱拿了厚厚一叠孔明灯,拉着沈桐就往别处走,赌气似地说:“不跟他们一起玩!吵死了!”
沈桐无奈,心想着小孩儿终归是小孩儿,平时人模狗样,受了委屈还是会发小孩儿的脾气。他笑着问:“那我们去哪里呀?”
苏烈:“找清静去,找没人也没树的地方放灯。”
沈桐:“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呀?”
苏烈回头望着他:“干嘛要用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跟我说话?迷路就迷路,大不了咱俩一起在野外过夜!”
“哦,”沈桐打趣,“行,那爸爸把胳膊借给你。”
苏烈骄傲地抬着下巴,哼哼了一句,“谁稀罕,就你这小细胳膊能扛得住被我压?能的你吧。”
沈桐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这嘴硬心软的家伙指不定怎么雀跃着呢,便怂恿说:“我能扛得住,你试试嘛。”
苏烈:“不要。”
沈桐:“来嘛来嘛!”
太热情了,沈桐太热情了,苏烈差点没撑住,咬着舌尖才把腹腔里那团臭不要脸的躁火给压下去,最后迟疑着回应:“既然你坚持,那就试、试试?”
沈桐突然大笑:“想得美!”
苏烈:“……”
两人有了安静的独处时间,沈桐坐在地上托腮注视苏烈一盏接一盏地放孔明灯,觉得这小孩儿不乱造的话还挺招人喜欢的,长相也帅气,是个优质股。
他嘟哝说:“你还真是过来放灯的。”
“不然?”苏烈回头与他对视,突然福至心灵,兴致勃勃地问,“沈桐沈桐,你是来干嘛的?”
沈桐慈父式微笑:“我是来看你放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