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给我听,是妈要问你!”
瞬间就变得面无表情的女人,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来。
许姐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回来了,男人把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讲给她听了,就连对两个小女人的‘暴力侵犯’也没有隐瞒。
许姐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坐在那里默默的听着,只是在男人说到他的暴力时,许姐的身子明显的一颤,跟着男人那抱在她双手中的手臂上,就盛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紫红色的梅花……
男人说完了,许姐默默流出的眼泪也在男人的衣襟上畅快的流淌,仿佛是真的累了,也仿佛是真的有了依靠,流着泪的女人在男人怀里静静的睡去……
陪在许姐身边的男人没有一点儿睡意,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像约好似的,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一个想了二十年才真正拥有的家,母亲,自己和这些爱自己的女人。只是一个家只有这些是不完整的,当那个和母亲同样重要,却更为陌生的呼唤从心里一涌出来,嗓子里一阵发干接着又苦苦地男人,立即放弃再想下去的权利,有一个借口告诉自己,我刚才什么都没有想。
工作……事业……和那些战友们一出出的纷至而来。
喜欢现在的工作吗?一个男人是不是必须拥有那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才算是成功?二十一岁的男人需要很认真的给自己一个答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你的选择就是你今后的生活,该做怎样的选择?这给一直崇尚平淡的男人一个不小的压力。
权衡之中,男人不由得想起当兵时营房前的那道山岭——岭,本意是高而长的山,但有些时候它被冠以了分界的意思。就像男人营房前的那道岭一样,汾水由西而来,至此一分为二。岭南之水以万钧之力破山而出,滔滔然直入江海。岭北之水在九曲八回之后,在岭下汇聚成潭,终年与清风明月为伴,浑不知山外的岁月短长……
人也大概如此吧,是去是留之间就会有不一样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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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做了一个下午的打算,直到梅玥来喊男人晚吃饭的时候男人才发现,一个下午的费神费力的想象,其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有建设性的结果都没有形成。平淡惯了,想努力一下却怎么也没个动力?男人不由得一边起身,一边苦笑不已。
叫男人来吃饭,其实还不如说是喊厨师上灶。这是因为家里来了几位难得一见的客人,自认为厨艺欠的女人们,自然就想到了勇挑重担的男人,所以把男人叫起来就是装点一下门面。
和客厅的几位依次打过招呼后,向厨房走去的男人心里却犯着嘀咕:这几位客人怎么会这么巧的走到了一起?首先是杨姐,自从那晚上答应男人需要时间解决自己的问题后,男人的家里就很少见到她那性感的身影,即使是偶有登门,也是来去匆匆,像今晚这样的情形已是很久不见。会不会是……一想到这里,男人的心里突的就一阵火热,拿起的菜刀差一点切到手上……
坐在杨姐身边的潭芳潭女士,是最让男人不解其意的一位。要说当年嘛……可是时间毕竟已经过去了快十年,虽然这个女人的柔美的样子比起那时候毫不逊色,但是男人知道,错已经在当年,现在无论怎样都不能再错下去。从一次球赛上偶遇,到现在似摸似样的坐到男人的家里,想一想男人就很是头疼。
剩下三位客人的来意男人似乎还好理解一些:你比方说海燕的姐姐海鹰和她们的小姑,那一定是为海燕中午所受到的创伤来的,不过有许姐在,男人到觉得她们来了反而更好一些,女孩子到了操心的年龄,有些事情家长是必须要了解的。
这最后一位嘛,是斯琴的……是同学?朋友?亲属?男人还没有向斯琴求证过。虽然她凑巧和另外几位拜访者走到一起,男人还是认为她是来看望斯琴的……
想着,十来道菜就一一准备就绪,随后灶堂里升腾起的火焰,也让男人停止了大脑的运转,专注的烧起菜来……
晚餐上的气氛很热闹,男人头脑里所转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应验。即便是头上裹着纱布的海燕从楼上下来,作为姐姐和小姑的那两位也只是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了那么几句后,就再没了动静。其它的几位?去人家做客,当然是享受一下人的殷勤招待啦,你还想发生点别的什么吗?
其乐融融中,夜色深沉了下来,五位客人中有三位在人的挽留下留宿在男人的家里,而执意要走的两位是,杨姐和潭芳。
自己有车,送人也就方便。只是你要送的不说她要去哪儿,就是你开车已经在街上转了四圈之后,她也没个要下车的意思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脾气一向很好的男人,也不乏耐性。开着车转,转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上他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两个女人最终的选择,只是男人今晚上要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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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从车的后视镜里瞄了一下后座上的两个女人,她们现在连彼此之间偶尔的窃窃私语都省略了,仰靠在那里闭目养起神来……很明显,她们是在问男人的态度,只是这样的提问方式,任男人再好的脾气也品出这里面隐含的那一丝丝挑衅的意味——你要带我们去哪?或许还是你敢带我们去哪?
即便是很成熟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