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还是严羽先开了口,「你怎麽认识贝明城的?」
程晓瑜只得回过头来,「在酒吧,他请我喝了两杯酒。」
严羽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说,「以後别总去那种地方了。龙蛇混杂的,你
也不怕出事。」
程晓瑜再没想到严羽会说这样的话,只捧着杯子站在那里看着他。
严羽站起来说,「我去洗澡了。」他走进浴室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纱布,程
晓瑜怎麽就不知道进来帮个忙?严羽脱了上衣,又等了五分锺也不见有人进来,
只能大声喊了一句,「程晓瑜!」
程晓瑜这才推开浴室的门进来,看了一眼裸着上身的严羽,低头道,「干什
麽?」
严羽说,「我一只胳膊怎麽洗澡?」
程晓瑜只得走过来,「那你在浴缸里洗吧,别用淋浴器了。」她探下身子去
拧浴缸上调节水温的水阀,小屁股在灰色的运动裤里浑圆的翘着,一头卷曲的长
发海藻一样散在背上,严羽只看了一眼下腹就热了起来。
程晓瑜放好水,严羽单手脱了裤子进到浴缸里面。程晓瑜瞥见他腿间那生龙
活虎的东西,不觉微红了脸,转身就要出去。
严羽说,「你这就走了?也不帮我洗头?」
程晓瑜心里有些气闷,为了别的女人打架弄成这样,怎麽还好意思让她弄这
弄那的。可严羽已经多久没跟她这样赖皮赖脸过了,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
反应,只能慢吞吞的在浴池旁的瓷台上坐下,在手心挤了点洗发露就在严羽头上
揉起来。她的手上很快沾满了白白的泡沫,弄得她的碎钻手链上都是。程晓瑜从
不摘这条手链,睡觉的时候都不摘,她的左手腕上都被戴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她不想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看一次就做一次噩梦。严羽的发质有点硬,不像楚
辰的头发那麽柔软,他微微低着头很配她洗头的动作。程晓瑜不觉就想起她刚
到严羽家的时候右胳膊上缝了两针,好多事都干不了,严羽就帮她洗头,想到这
里程晓瑜的心神就有些恍惚。
帮严羽洗完头发,程晓瑜站在卧室的窗台前抽了根烟,严羽不爱闻烟味,所
以她一般都打开窗户抽。外面的空气微冷,程晓瑜的情绪有点复杂,她知道严羽
是因为看见ktv里那场演唱会的情景才故意当着她的面去找别的女孩,可就算
是这样她就不会伤心生气了吗?如果她当着他的面去找别的男人他又该作何感受?
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严羽却就是不让她离开,而她呢,她心底深处是不是也不
想离开?因为离开以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承受种种痛苦,宁可这样抱在一起互相
伤害,也好过孤单一个人是吗?
严羽从浴室走出来,一只手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扔在梳妆台上,然後走
到程晓瑜身後握住了她的腰,「你一天抽几根烟?烟瘾怎麽这麽大?」
程晓瑜垂下眼睛,手指轻轻一敲,烟灰就从窗台外面滚落了下去。
严羽伸手从程晓瑜指间取下那根烟,按灭了从窗口扔下去,扶着程晓瑜的腰
让她转过身来,闭上眼睛就想吻她。
程晓瑜侧头躲开。
严羽的吻就落在了程晓瑜的耳朵上,他的呼吸热热的烫着她的耳垂,「晓瑜,
你心里总还是有我的吧?」她不知道在酒吧她冲出来挡在他面前时他心里有多感
动有多不可置信。其实他一直想要的就是程晓瑜的心,可她却总是表现出一副死
不悔改的态度,他就像头被关在笼子里还被不断激怒的兽,他又能怎麽办。
程晓瑜的眼睛就红了。她不怕他对她不好,因为那件事无可挽回,所以她也
不要後悔。可严羽为什麽要用这麽温柔的语气问她这样的话?她根本无话可答。
严羽低头吻住程晓瑜,程晓瑜嘤咛着挣紮了两下,严羽就用身体把她抵在了
墙上,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他们都实在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没多久
程晓瑜就停止了挣紮,严羽搂着她朝床边走过去,两个人一齐倒在了柔软的床垫
上。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程晓瑜抓住那热的像烙铁一样的东西
有些急躁的上下撸动。她心情很乱也很糟,觉得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烧,抽烟、喝
酒、调情、xìng_ài,这些都是能让人沈迷让人忘记现实的东西,她现在就想要一场
酣畅淋漓的xìng_ài,其他的什麽尊严、羞耻、别人她通通不愿意想。
严羽只用一只手想要解开程晓瑜衣服扣子有点费劲,他一着急性抓着衣领
把那一排扣子拽的四散而飞,小小的塑料纽扣叮咚着落在地板上,严羽把一只雪
白的软腻从黑色蕾丝内衣里拨出来含进嘴里。程晓瑜含糊的呻吟了一声,一只手
紧紧抓住严羽後脑的头发,高耸着胸脯往他湿热的口腔里送。严羽大口大口的吸
允着香甜的乳肉,顶端的红樱迅速的挺翘发硬,严羽用牙齿在上面重重咬了一口,
咬的程晓瑜尖叫着拽了一下他的头发。
严羽喘着粗气撑起身子三两下把两人仅剩的衣物都脱下来,抬起程晓瑜一条
腿架到自己肩上就想提枪上阵,程晓瑜连忙伸脚抵住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