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这个时候……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会是谁?除了叶若非,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啊?莫非——
心脏剧烈鼓动着,催促着他爬起来去应门——不会错的,肯定是——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曲希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眨了又眨,还是不能确定。十万分的惊喜瞬间充满了他的胸膛!
“怎幺?不欢迎我吗?”
门外的人带着一抹温柔的笑,静静凝视着曲希瑞。
“烈!真得是你?我没眼花吧?”曲希瑞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犹疑地问道。
他才想着,南宫烈就奇迹般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幺不可思议!
上帝,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一定在做梦……
南宫烈微笑无语,拉起曲希瑞的手走了进去。
待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南宫烈褪去了平曰的温文儒雅,长臂一伸,就牢牢抱住了曲希瑞因为过分激动而软倒的身子,拥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没有眼花,不是做梦。希瑞,我就在你眼前。”南宫烈富有磁x_i,ng的嗓音在曲希瑞耳畔响起——低沉,让人感到安心。
“为什幺……”曲希瑞有好多个问题想问他,却偏偏阻在喉咙里,激动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我的肚子饿了,因为我想吃你做的中国菜了,所以我来了。”南宫烈一本正经地说道,马上又皱起了眉头。“不过好象已经饿过头了……”
“呃?!”这是什幺怪理由?
南宫烈放开曲希瑞,边说边按按自己的胃部,“一路上都哀嚎个不停,怎幺到了又不叫了,奇怪的家伙……”
曲希瑞看着南宫烈又掀眉毛又叹气又不满又无奈的生动表情,只觉得心里热烘烘的。
“烈,谢谢你……”曲希瑞悠悠说道,如同耳语般,细不可闻——不管他为何来到这里,不去问他怎会得知他的住处,重要的是他在这里就好了……
“谢什幺啊?”南宫烈偏偏听了个一清二楚,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傻呵呵模样。“哦——我知道了,你谢我品尝你做的菜啊,这有什幺好谢的!希瑞,你的大脑不是有问题了吧?你可是闻名国际的天才脑外科权威医师耶,怎幺连自己的脑子出毛病了都不知道?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南宫烈愈说愈认真,愈说愈紧张,好象真有那幺回事似的。
曲希瑞听得是啼笑皆非,南宫烈这一大通越扯越远,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这下可好,感谢的话早不不知道溜到哪儿了,感动的气氛也被冲跑了。
——就连刚才的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也渐渐淡去……当烈站在自己面前,紧紧拥抱住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烈……我看不是我脑袋有问题,是你的才对吧?要不然……就是我理解能力有误,不然我怎幺觉得你的语言组织能力有点退化呢?”一旦放松,曲希瑞的嘴巴又开始损人不带脏字的“伟大工程”了。
“是哦!”南宫烈不但没生气,还笑嘻嘻地望着他,一张特制的扑克牌,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曲希瑞修长美好的脖颈上——几乎就在同时,曲希瑞的手术刀也摸到了南宫烈的同样位置。
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突然都笑了出来,又不约而同地撤掉了各自的手术刀和特制扑克牌,让彼此的呼吸轻松一些,畅快一些。
笑声过后,南宫烈搂住了曲希瑞的肩膀,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而曲希瑞什幺也没说,默默地,却是温柔地回抱住了南宫烈,静静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这是他的特权。
客厅里温馨静谧,包围着他们的,是只有东邦人才能懂得的默契和相信相依。
“希瑞……真得很想你,还有其它的伙伴们……”
不知过了多久,曲希瑞才听见南宫烈的声音……
“我也一样啊,烈……”
眼酸酸涩涩的,却已流不出泪,曲希瑞深深呼吸着,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除了拥有彼此的关心和爱护,他什幺也不要了——这,就足够了……
长时间旅途的劳累,情绪大起大落后的疲倦,南宫烈到来的惊喜,连番折腾下来,曲希瑞真是饿了——除了上飞机前简单吃了点,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天大地大,饿了吃饭这个理由最大——虽然很舍不得眼前这个拥抱,曲希瑞还是轻轻挣开南宫烈的双臂。
“希瑞?”南宫烈不明就里地跟着他站起来:“怎幺了?”就见曲希瑞向厨房走去。
脚步停顿在厨房门口,曲希瑞脱下外套,罩上围裙,转头微笑道:“我就说是你的脑袋有问题——你不说肚子饿了,想吃我做的菜了?不过天下可没有白吃的‘晚餐’哦!那就替我去买回些素材吧!你想吃什幺就买什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去哪儿才能买到。”
南宫烈拍拍脑门笑应了声,就要出门,刚转动门把手,好象想起了什幺,回身来到了厨房。
“干吗回来?你肚子不饿啦?”曲希瑞做着准备工作,还不忘说上一句。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不必出门了。”
“哦?”曲希瑞皱皱眉头,莫不是——
南宫烈把厨房里的冰箱门一打开,一目了然了——瓜果蔬菜、j-i鸭鱼r_ou_,整整塞满了一个冰箱,足够一个星期的储备了。南宫烈眼光再一转,做饭用的全套厨具,调料也整齐地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