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天空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的,一层层乌云压了下来,冷风携着s-hi意拂过他的脸颊,潮了他的衣衫。
像叶泊舟,靠近时带来满袖风雨,走远时却无法给他留下雨过天晴。
豆大的雨一滴一滴的开始砸下来,从淅沥变得密集,打在身上,带来微微的麻痛,落在脸上,使得满面冰凉。
衣衫不多时就s-hi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似乎想把浑身的热量都浇灭。
他看向远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扭头进屋就拿了一把伞。
然后,他并没有打开伞,衣服都没换,窜上房檐就冒雨飞奔而去。
大雨滂沱,街上行人寥寥,个个步履匆匆,极少有人注意到那个少年,飞快地奔跑着,长发全都散开了,s-hi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狼狈非常。
他的脸上却写着一种难以磨灭的执着。
他一定是再找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吧。
路过他的行人想。
足足找了一个半时辰,从城东找到城西,这雨竟然还没有停,想找的人也没有找到。
余烬低头看着手里的伞,站在本该最热闹的街上,恍惚中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一个地方,猛地抬起头,顺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去。
八年了,记忆中也不很清晰的路在时间的冲洗下更是模糊。
但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还是那家小酒馆,门口的路,门上的匾,全都没有变。
他渐渐放慢了脚步。
叶泊舟见到他,怔了一下,苦笑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家小酒馆,这里面有他最爱吃的烧酒和素拍黄瓜。
余烬在离他还有两步的位置停下。
此时的叶泊舟也非常狼狈,浑身s-hi透,披头散发,除了一张脸还是好看的像画中人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还有平日里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他就那么坐在门口,这一块的屋檐是坏的,雨水哗啦啦的全都淌在他的身上。
这个位置,余烬想起来,是他当年还是小乞丐的时候坐的地方。
这是余烬第一次见他狼狈至厮。尽管两人早已同床共枕多年,叶泊舟在他印象中也一直都是纤尘不染,一袖fēng_liú的样子。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