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瞳盯着颜寒诚,若有所思……
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大桶香草冰淇淋,莫清艾一边盯着电视机,一边用勺子狠狠的挖着冰淇淋,不知道挖了多久了,反正口里模模糊糊的还可以听到诅咒:“颜寒诚……你去死吧,死去跟一堆洋妞配种,最好还得个花柳病,连死后都臭名远扬。去死吧,去死吧……”
一口吞下一大坨冰淇淋,冰的她连头皮发麻了还不肯吐出来,低头看着冰淇淋桶,莫清艾还锲而不舍的继续挖,恨不得直接在颜寒诚身上开洞:“你个思想龌龊的死男人,挖死你挖死你!!!!”
“你对着冰淇淋再挖,我身上也不会有洞。”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
“我就挖,我……”
不对啊,莫清艾偏头一看,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坐着……颜寒诚!!他什么时候进门的?
颜寒诚幽深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清艾,准确的是莫清艾一抬头,从眼角滑下的泪滴,他不可否认是有点错愕的,莫清艾很少哭,或许只是在人前很少哭。
“你哭了?”不自觉,颜寒诚放低了口气。
愣住,莫清艾伸手抹去脸上的泪,自嘲好笑的说:“我才没哭,是冰淇淋太冷了,我才不会为了你哭。”
“……我没说你是为了我哭。”此地无疑三百两。
呃……
莫清艾有些尴尬,没理颜寒诚,继续挖着冰淇淋。
颜寒诚依旧盯着莫清艾,心里却有一丝被触动的柔软,他可以希冀这个固执的女人其实不是那么讨厌他吗?
“你……吃醋了?”
吃醋!?
这个词猛然狠狠刺痛了莫清艾,她猛地抬起头,怒意横生,好笑的讽刺说:“颜寒诚,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为你吃醋?哈……好笑,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你果然没变,一群女人为着你团团转的感觉很好吧,我知道你有本事,让所有女人臣服在你的西装裤下,但是对不起,我莫清艾不至于犯贱到这个地步。”
盯着莫清艾的幽深;/gt;沉,颜寒诚强忍着怒气:“我可以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el是……”
“el……叫的可真亲密。”莫清艾哼笑,直直盯着颜寒诚,也气红了眼眶:“颜寒诚,是水何必装醇,是sè_láng又何必装羊!你别告诉我那个吻是欧美礼仪,你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她也是你女人之一,这样至少我还看得起你。”
“莫清艾!”颜寒诚低吼:“够了,你能不能改掉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冲动的臭脾气,总是以为你看到的就是一切,你认为的就是真理,如果你不是每次都逃避,在餐厅就可以解释清楚。”
“不好意思。”莫清艾失笑,却掩盖不了正疯狂增长的暴怒因子:“我改不掉这个臭脾气,正如你改不掉你随时随地勾引女人的本能。”
从来就知道莫清艾有把人气死的本事,却不知道事隔多年再次面对她,他却已经有了疲倦的感觉:“莫清艾,我以为你会有所改变。”
开什么玩笑,他都没变,她为什么要变。
“颜寒诚,我还以为你已经变了。”
“呵,那真好啊,原来我们两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那又何必再坚持。”
“我从来没有坚持什么,颜寒诚,不要把你的逻辑套用在我身上!”
“是啊,我的逻辑……你从来没有。”
站起身,颜寒诚顺手拿起西装外套,眼神里是莫清艾从未见过的清冷,只有那么几秒,颜寒诚准备离开。
莫清艾下意识冲口而出:“你去哪里。”
颜寒诚顿住脚步,心难得的扯疼,为什么总是要在他觉得有希望的时候狠狠让他失望,为什么又总是要在他觉得结束的时候给他一点点期盼:“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莫清艾的心猛地跳动着,脑子一片混乱,她到底想做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了。
颜寒诚转身,幽深的黑瞳锁住莫清艾:“你开口让我留下,我就留下。”
“我……”
墙上的秒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气氛凝结,直到颜寒诚的力气耗尽,一切又回到原点,就如同四年前她没有叫他留下一样,清冷的嘴角勾起:“莫清艾,我从来就不该对你抱有太多希冀。”
直到门“哐啷”一声响起,莫清艾才吓得眼泪不受控制狂流,一点点的抽泣,到哽咽,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莫清艾心闷的难受无比,只知道她要哭,哭完所有的委屈和后悔,为什么她总是控制不了对颜寒诚发火,为什么她不敢开口叫他留下呢。
可是他有想过吗?
他何曾给她一点点安全感,他们这样的关系算是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她为什么……
漫漫长夜,莫清艾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寒冷。
对着镜子,莫清艾把自己吓了一跳,害怕承认镜子里那个眼睛肿的像核桃大的女人是她,无力的执起粉饼,企图掩盖自己的苍白,可是却没什么效果。
莫清艾放弃,换好衣服背着包包就出门上班。
清晨的阳光照理来说温和而舒适,而莫清艾却被这样的阳光晒的头晕脑胀,该不是哭了一晚上脱水了吧。
她自嘲的笑笑,忍着不适准备过马路去对面坐车。
“小心……”
莫清艾只听着一句惊呼在耳边响起,然后自己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后退,让她完全眩晕的往后倒去。
“小姐,你没事吧?”
半晌,莫清艾才困难的睁开眼睛,/gt;/gt;自己的头:“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