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想违背澜华国公府的家训,若您坐不上这龙椅,臣岂不得要被父亲打断腿。”易濂扬起嘴角露出浅笑。
明允祺微微一愣,听出易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澜华国公府的家训是“忠于君皇”,如果他当不成皇帝,玉清之就是违背家训,但若他坐上龙椅,那就是辅助新皇。
“你能这么想,很好。”明允祺脸上的y-in郁快速退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本皇登基之日,就是你拜侯封相之时。”
“臣在此谢过殿下。”易濂拱手弯腰恭敬的对大皇子行了一礼,道:“不过,在此之前,臣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他是个很大方的主子,只要这个人忠心于他,请求不是太过,都能应允下来。
“臣想见父亲。”
大皇子的表情微微一顿,目光淡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易濂,片刻后,才轻轻点头:“准。”
澜国公如今重伤在床,玉清之只是个世子,动不得澜州的兵力,现在老二、老三、老五、老六和老七都不安分,老四虽没有外家助力,但他有唐家作后盾,在几个兄弟里,这个从来都不受父皇重视的四弟,才是最难对付,若是明允翼最后也加入这场夺位之争,那他就得澜州出兵抵挡。
哼,那个杂种最好就安份的待在北漠!!
澜国公伤得很重,下手的人也没有想取他的x_i,ng命,只是让他无反抗之力。
“父亲。”易濂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毫无血色的澜国公,眉头轻轻蹙起。
“清之,你不该来的,不该……”澜国公看着走近的儿子,眼睛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激动的,愤怒的,还是伤心的。
“父亲,儿子决定要辅助大皇子坐上龙椅。”易濂轻撩衣摆,跪落在地,道:“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先皇宾天,储君未立,皇子们举兵作乱,大瑞将四分五裂,澜华国公府绝不能坐视不理……”
澜国公轻叹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道:“玉家,愧对于君……”
站在门口的宫奴竖起耳朵,将内室里父子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坐在桌案后,明允祺听着宫奴偷听到的话,眼睛微微闪烁:“玉清之当真是如此说的?你能确定这父子两个不知道你在偷听,故意这么说?”
比起另外那两州国公,这澜州玉家父子可非一般,太滑溜难以捉摸,若不是他事先绑了澜国公,弄不好现在这对父子都要封城拒客了,让他们这群皇子打得不可开交,到时候谁当皇帝就归于谁。
而且他将澜国公重伤,又用澜国公要挟玉清之,才让他听令于自己……假若有一天澜国公逃脱,玉清之大有可能反咬他一口,澜国公得让人好好看守!!
有澜国公在手,玉清之才是他明允祺统领五万大军的军师。
“确定,玉世子入内室时,奴是守在外室门口,他并不知奴听力极佳。”
“很好。”明允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玉家父子对他是不满的,玉清之也不是真心归顺于他,但是有澜国公在,玉清之不得不低下头。
而玉清之能说出“立嫡立长”这样的话,就等于变相认同了他。
这个当初宁愿当一个杂种的伴读,对他的拉拢不给于分毫回应的人,终于成为他的了,这么一想,明允祺就有种无尽愉悦的快感直冲上脑子里。
“继续守着澜国公,如果玉清之再过去探望,要好好记住他们所说的话,本皇要知道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
“是。”
安华国公府,子车苍生表情严肃的看着手里的信件,脸色变得深沉无比。
“夫君……现在该如何是好?”白妡妡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封信函是每日给安华国公府送菜的老婆子送来的,她看到那字迹时,就知道是谁写来的。
上面的内容只有几句话,就是澜国公受制,玉清之不得不归顺于大皇子,琼华国公府已经归顺于三皇子,大瑞将起战乱,让子车苍生在收到信件后,封安华城,勿要卷入这场战乱中,在适当时候,自会有人带着他的信物前来。
上面还有一个墨汁印图,是易濂随身携带的玉佩的印纹。
“听他的。”子车苍生一咬牙,将手上的信件烧毁:“封城,所有人不得进出。”
皇帝殡天,储君未立,几个对龙椅虎视眈眈的皇子肯定会费劲心思拉拢大瑞诸侯世家,壮大势力,现在琼华和澜华两大诸侯已经被卷入这个深潭之中,玉清之是在保存安华国公府。
他知道玉清之是为了白妡妡这个妹妹,才会传信给他。
其实,易濂哪是为了白妡妡,他真正为的是明允翼,安华国公府是他为明允翼铺的路。
当然,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让他继续的误会着吧。
安华城封闭城门的当天下午,几个就分别派人前来,却吃了个闭门羹,不得已只能回去复命,气得两位皇子七窍生烟,想要对安华城出兵嘛,五皇子那边就已经坐不住了。
争夺龙椅之争由五皇子拉开序幕,六七皇子这一对双胞胎紧跟而上,一时之间,打得不可开交。
一场大战打了两个月,各有伤亡,谁都占不了半分便宜,明允祺看着前方不断传来的战报,目光落在下座端着杯盏轻抿着茶水,表情淡然的人,眼里忍不住泛起一分赞赏。
“大瑞的鬼才军师,清之,当之无愧也。”
他只有五万兵,在几天前与兵力最多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