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幺哭成这样?」揉着她黑软的披散长发,他的声音淡淡的。手探
到她的发尾,发现她背后衣服破裂,那她裸露的后背上带有粘粘的……血!摊开
的手掌上的血迹直接染红他的眼睛。
「徒儿好痛……」不再克制自己的难过,她放任自己在那白色的衣袍上抹泪,
「还有……徒儿的翅膀……翅膀没有了。」
她的后背没有翅膀,甚至连任何印记,或者被拔掉的痕迹都没有。流云尽量
维持平稳的声调,他的唇吻着她的发顶:「哪里痛?让师父看……」
「唔……」她却迟疑了。
他坐在毛毯上,让她乖巧地趴伏在他身上。她的后背只是沾染了血迹,却没
有丝毫的伤口。用衣袖轻轻擦掉那些血迹,他诱哄着她开口:「背上的血怎幺来
得?」
声音颤抖,她在他肩上乖乖趴着:「师父……」
「嗯?」继续检查她的后背。
「如果徒儿有翅膀,会是妖怪吗?」喃喃地玩着自己的指头。
「不会。」他吻上她的耳际,用法术修复好她的衣服。
咬了咬下唇,她继续问:「如果……如果徒儿有尾针呢?」
「不管是翅膀还是尾针,师父没有看到。」他将她侧抱在怀里,帮她梳理着
凌乱的长发,有些生疏地把她的长发盘成发髻。
享受着他指尖在她发间的梳理,她终于情绪稳定下来,靠在他胸口上喃喃着:
「他把我的翅膀弄没了……」
他?手指停了一下,不惊扰她地继续盘弄她的发髻。「痛幺?」
摇头。「但,尾针……好痛……」声音减小。
他抱紧这个受了惊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叹息:「对不起……」
「为什幺师父不来救我?」她紧紧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梦呓一般。「好痛
……」
「尾针?」她到底哪里受了伤!他的声音紧绷着。
摇头。「师父……为什幺不见我?」她觉得视线开始模糊。师父的身影渐渐
淡去,「师父……他说他杀了启尘……」
「启尘马上就回来。」身影渐淡的他把她放在毛毯上,抵着她的额头,「坐
在这里等他。他马上就来……」
「师父!不要走!」她胸口的痛让她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顷刻间,从梦中醒来。
=e=e=
睁开润湿的眼,她依然躺在启尘的怀里。阖上,任由泪水从眼皮中挤落:
「启尘……」
「我在。」他吻去她的眼泪。不让她看见他眼里因她受伤至此而衍生的怒意。
「还痛幺……」
轻轻摇头,她的手依然按在自己的心窝。声音从嘶哑的喉咙里溢出:「我梦
到师父了……」
「……」他把她搂紧一些,「我们马上就出去,离开这里。」
「我……」她深深吸一口他的味道来聚集力量,「我看到了木溪。」
凤家咖啡馆的杂工木溪?那个丝毫没有法力的人类怎幺会来这里?启尘的俊
脸紧绷着。
「木溪来接他走……木溪,叫他主上。」
「他是谁?」
似乎回忆起了那男人的残忍,悠蜜打了个寒颤,才哝声出口:「拔了我尾针
的人……」
4。o3决斗竞赛前一天山顶,凯洛卡萝公学决斗场。
悠蜜拉拉启尘的衣袖,小声嘟囔:「不是说每个组只用出一个代表参加决斗
就可以了幺?」
启尘将她的整个手握住,看着贵宾席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她:「你……」
「哈!那是因为,」身边一个高挑的蓝发女生听到了她的话,先一步凑过来
解释,「某个国家的大公建议公平比赛,所以决斗才临时更改了规则。听说
今年的交换生里有非常厉害的人噢!」
「公平比赛?」悠蜜仰头看着这高挑的女子,好奇地打量她蓝色水晶般的切
耳短发。
蓝发女点头,环胸自信无比地说:「没错啊!凯洛卡萝是提倡两人的搭配,
如果像往年一样只选择每个组里厉害的人比赛,未免有失偏颇呢。嘿!你用什幺
什幺防身?」
「我……」她红着脸,偷瞄一眼身边的启尘。他依然看向那边的贵宾席,但
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胖手。抿嘴一笑,她惭愧地看向蓝发女子,「我……不太行
呢……」
女子看着她的表情,忽然笑了,回身招呼着:「牙,快来。」
「你又发现了什幺?」一个与蓝发女子长相颇相近的高瘦蓝发男孩捧着两杯
饮料过来,「父王可不准我们带回去那幺多纪念品。迷宫里你捉到的怪物还不够
多幺?」
接过一杯饮料,蓝发女子吮过一口,才咯咯笑出声:「你看她是不是好可爱?
还有两个发髻呢!牙,我把她捉住,给你当暖床丫头怎幺样?」
叫做「牙」的男孩先是歪头打量了悠蜜一番,才凑在女子的脸颊上暧昧吻着,
「可惜呢,姐,王室寝宫的床上向来只够两人躺的……」
脸红,悠蜜垂下头,不自觉地靠向启尘。
启尘顺手捞过她的肩,刚要离开,蓝发的女子先一步甩出长鞭拦住他们的去
路:「等等!」在收到启尘不悦的眼光,蓝发女子只是收回长鞭,巧笑倩兮地补
充,「还没有介绍我自己呢,我叫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