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子女,那么多公主,他唯独对你爱护有加,这已经不仅仅是兄妹之情了,若姝公主为他好,还是请尽早嗯离开他,就当我楚碧宁求你了。”
未央敛眸,眼底有一丝无奈:“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楚碧宁紧抿着唇,思虑的说道:“姝公主是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吗?我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一辈子享之不尽的钱财,我只希望你能离开他。”
未央笑靥如花,唇边却噙着一抹凉薄的冷意:“楚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生活的地方并不会比你们楚府差到哪里去。”
楚碧宁这才想起她的确在爹爹那里听说过夏姝曾经生活的地方,失落的喃喃自语:“是啊,你好歹也与我一样是丞相的千金,又怎么会喜欢钱财这样的身外之物!”
未央没正面回她的话,想当年她是云汉的大将军时,却也有被银子逼得抓狂的时候,毕竟那时银子就等于士兵的装备。
殿内的气氛沉静了会,未央在她脸上看到了落寞:“我知道楚姑娘的心思,我有一办法可以让你嫁给他,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方法行事。”
闻言,楚碧宁寂寥的眸子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却在思考一番后又有了猜疑:“我怎么相信你?”
未央现在可以明确一点,那就是如今楚家丞相也定当和夏文公一样,不愿意去淌这趟浑水而不看好她与皇甫泽的婚姻:“楚姑娘愿不愿意相信我,就要看你到底有多爱他。”
楚碧宁沉默了一会,终是点了这个头:“我答应你。”
未央来到琼华不久,所以对朝堂并不是很了解,问道:“你爹在朝中为官,想必对沈家也知道的很多,我希望你能将沈家所有的情况说与我听。”
楚碧宁虽然很少走出闺阁,但多多少少也听他爹提起过,开口说道:“皇上为了权衡朝中的势力,在重用沈家的同时也会依靠我们楚家,我们两家的势力从来都是相当的,如果你了解沈家是想要去对付他们,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未央明白她的担忧,接而道:“楚姑娘,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你和他不是早晚都要面对的吗?除非你不想他坐这个皇位。”
楚碧宁想想她说的也并无道理,直言的开口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未央将自己所想分析与她听:“要扳倒太子也不难,首先要削弱沈家的势力,只要沈家倒台,这个太子之位自然而然就该换人了。
至于如何扳倒沈家,动作一定要快,所有的计划必须同时进行,既然他们常年在朝廷为官,手上肯定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楚碧宁听她的话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这才将沈家的情况与依一道来:“沈家沈洛歌在宫中贵为皇后,她的侄儿沈浪是朝中的镇西大将军,手握十万雄兵,常年驻守在云汉与琼华的边界,还有一个尚书大人沈卫,他也是沈洛歌的父亲,掌握着六部,一时间恐怕难以撼动。总之沈家的势力错综复杂,但几个人是根源所在。”
“嗯。”未央应了一声,却没多说,因为她还要去调查,怎样才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良久之后,才又道:
“这些我都知道了,楚姑娘若没什么事就请先回!改日我再去丞相府拜访。”
楚碧宁一双柔软似水的眸子看着她:“那这件事?”
未央目光幽深,身体的不适让她微拧着眉:“我自然会去办的,到时还希望楚姑娘能够劝得动楚丞相,如此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楚碧宁也便欲要退出殿中:“嗯,告退。”
待她离去之时,未央身子一软,坐在了榻上,额头上隐忍着一丝疼痛:“等等。”
楚碧宁回头不解的看向她,未央不适的拧了拧眉:“我还有事要与他商量,帮我把他叫进来吧!”
楚碧宁脸色微变,点了点头,走出了殿中。
片刻后,皇甫泽进来时正见她捧着肚子,脸色苍白,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未央只是虚弱的说道:“肚子疼,给我请个大夫入宫!记住,不要被人看见了。”
皇甫泽看她强忍着痛苦,立马应了:“好,我这就去,你先忍忍。”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带着自己府上的大夫从皇宫的后门步入了冰泉宫中。
而此时未央已睡了过去,皇甫泽屏退了殿内的婢女奴才,转眼看向大夫:“她究竟怎么样了?”
大夫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靠诊脉判断,许久后才道:“姑娘有喜了,只是近日太过劳累,动了胎气。”
虽然大夫是皇甫泽府上的,但她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故意睡在了婢女的房间,如此他即便是让人威胁,也不会知道冰泉宫中究竟是何人有喜。
听到大夫的话,她不知这是该喜该忧,因为未央不知道如今她的处境,有没有能力去保护好这个孩子。
皇甫泽更是沉默,他知道这个孩子定是云洛逸川的,随后让大夫开了安胎药,又暗地里派了一个他府上的丫鬟过来贴身伺候。
夜深人静的时候,未央将怀里的哨子拿了出来,吹了数声之后,一个黑衣人落在她的身前。
当初哨子是玉子宸给她的,为的就是她的安危,未央心里知道他对她有情,只是这份情她不能接受,想到这里,其实她倒还真有些怀念那时的日子。
梵月转身看向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