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茂!”江霍读完信后,整张脸都是青的。
江应茂连忙起身,几步上前,噗通一声与穆阿娇并肩而跪,开始坦白从宽了:“爷爷请息怒!此事是应茂一时糊涂,应茂也想过禀明爷爷和爹,将封氏正大光明地收入院中,但因近来公务繁多,应茂还没来得及向你们禀明一切,还请爷爷和爹宽恕!”
“什么意思?”穆阿娇怒气熏天,含泪忿忿,“你还当真要将她娶回家里?”
“那封氏是何人?”江彻问道。
“爹,您不记得了?你手底下原有个姓封的执笔,早几年病死了,家里仅剩下一个略有姿色的小狐狸精儿,当初奶奶和娘还怜惜过她孤苦伶仃,还周济过她,谁知她不但不报恩,还勾引主人家公子,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江府大门?”穆阿娇控诉道。
“哦,”江彻忽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那个叫封姿的姑娘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此女万万不可入江府!此女狐惑阴险,暗藏包心,让这种狐媚妖精入府,府里绝没安生日子过!求爷爷和爹给我做主!”穆阿娇说着又哭了起来。
江霍抬手道:“好了,阿娇,你也别哭了。她进不了我江府大门,这是肯定的。若我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外面那些不安分的人肯定都会以为只要做了江府公子外室,便可大摇大摆地入江氏大门,那咱们江氏规矩何在?此事爷爷必定会为你做主,狠狠惩罚应茂,另外也会着人打发了那封氏,让她永远也回不了博阳。你也别哭了,起身回去吧!”
穆阿娇叩谢之后,斜目狠狠地瞪了江应茂一眼,这才气哼哼地起身走了。江霍垂眉凝视了江应茂片刻,转头江应茂:“聪儿,你是怎么知道你大哥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的?”
江应谋道:“提起这话恐怕又要说回陈冯的事了。”
“这与陈冯的事情何干?”
“不瞒爷爷说,我是因为派人跟踪过大哥,所以才知道他在外养了个封氏。”
“你派人跟踪你大哥?这是为何?”江霍颦眉问。
“爷爷可知魏空见为何忽然会出首告发陈冯?”
“你说来听听。”
“说到底其实就是为了一个女人。陈冯府中有一名歌姬,名唤喻明伊,色艺俱佳,心志颇高,为陈冯最钟爱的美姬。不料,自魏空见遇见后,一直垂涎不已,多次讨要均无果,后魏空明又出面问陈冯讨要,陈冯还是拒绝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你是说魏空见出首告发陈冯,就是为了那个叫喻明伊的歌姬?”江行一脸惊诧地插了那么一句。
“正是。”江应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