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前面有人拦截!”赶马的手下回道。
“是谁?”
“江应谋的夫人林蒲心!”
“是她?”
掀开车帘,前方不远处果然横排着一队人,将这条窄小的山道给拦了个一条缝都不剩。骑着黑鬃大马缓步上前的正是一路追击而来的江夫人。
“总算是追上了!”无畏勒停了马,向车帘后的魏竹馨投去了一抹冷色,“魏竹馨,你还打算往哪儿逃呢?你以为利用密道就可以逃出生天吗?”
魏竹馨回头叮嘱了稽昌一句,扶着赶马人的手下了车,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你动作挺快的。我们才离开博阳不久你就追来了,当真是赶着擒我们回去帮你的江应谋邀功吗?”
“擒你们是份内之事,与邀功无关。将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余孽捉回去,也是对博阳百姓的一个交待。怎么?你哥哥魏空明没跟你们一块儿?那我岂不是捡了个便宜?”无畏蔑笑道。
“这个便宜似乎没那么好捡吧?”魏竹馨脸上也露出一丝蔑笑,再上前了几步后,她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无畏道,“江夫人,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呵呵,你好像很喜欢跟人做交易啊!不知道这回你又打算拿什么来跟我换呢?不会是你后面的那个稽国国君和你老爹吧?我对他们俩可没什么兴趣。”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他们俩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我相信你一定对这两个人很有兴趣。”
说着,魏竹馨从袖子里掏出两块圆润的玉佩,一块略大,垂着密而细长的流苏,另一块略小,但也雕刻着十分精美的镂空图案。她顺手往前一抛,那两块玉佩便到了无畏手里。无畏接过来仔细一看,脸色骤然变了!
瞧见无畏这脸色,魏竹馨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你已经认出来了,对吧?那接下来的话还需要我说吗?”
“你怎么得来的?”无畏紧攥着那两块玉佩在手,眼眸里全是可以瞬间燎原的火光。
“当然是从这两块玉佩的主人那儿得来的。哦,对了,我还必须提一句,与她们在一块儿还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家伙。听我哥说,那小家伙十分招人喜欢,虎头虎脑,一看就是个猛将,完全继承了我哥的长相和脾气……”
“魏竹馨!”无畏怒喝了一声。
“不要着急,”魏竹馨说得极为轻描淡写,“只要你肯放了我们离开,我一定替你好好地照顾他们三人。或许将来某一日,你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呢?”
“真够无耻的!”
“怎么回事?”江尘夹了夹马肚,从后面走了上来。
“自己看吧!”无畏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江尘。
江尘接过一看,脸色也变了,惊愕地抬起头来,质问魏竹馨道:“你们把蕊珠和眉夫人怎么了?”
“呵呵,”魏竹馨浅笑了两声,一脸无辜道,“我能把她们怎么了?齐玉眉是我哥的女人,她生的儿子也是我哥的儿子,我哥自然用心照料了,至于那个焉蕊珠,看在她曾是江公子前妻无畏公主的侍婢的份上,我哥也没有为难她。不过,今ri你们要是跟我过不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你个卑鄙的女人!”江尘痛骂道,“还好意思说眉夫人是你哥的女人?谁会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拿来要挟别人的?你们魏家真是够无耻的!”
“那是放还是不放呢?”魏竹馨收敛起笑容,冷冷问道。
无畏紧咬着牙龈,沉默了一小会儿,点头道:“好,我放你们离开,但是你得记清楚了,魏竹馨,倘若眉夫人母子和焉蕊珠有什么差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和你的魏家!”
“那就多谢了!后会有期,林蒲心!”
魏竹馨带着略显得意的笑容回到了马车上,招呼马队继续前行了。眼看着那几辆马车渐渐消失在了山道深处时,江尘不由地着急了:“夫人,难道真的放他们走?”
无畏紧盯着他们背影消失的山道,磨了磨锋利的小牙道:“他们手里有蕊珠和眉夫人,咱们不得不先放了。”
“眉夫人到底是魏空明的女人,那孩子也是魏空明的亲骨肉……”
“但魏竹馨已经不是从前的魏竹馨了!”无畏声音沉冷地打断了江尘的话,“眼下的魏竹馨是魏空明无法掌控的,她要发起疯来,即便魏空明想保眉夫人母子,只怕也是于事无补。蕊珠就更不用说了,原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也就杀了。”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蕊珠他们的藏身之处?”江尘又气又恼道,“那地方是公子选的,理应十分安全僻静,魏氏一族轻易是找不着的!”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能找着自然有他们的法子。我虽然放了他们走,但不意味着我就这么放弃了。眉夫人母子以及蕊珠我一定会救回来!江尘,你派几个善于跟踪的人去追踪魏竹馨等人的行踪,切忌不要打草惊蛇,只是追踪便可!”
“这事也就不用别人了,我亲自去!我一定要把蕊珠和眉夫人母子找回来!”
江尘叫上了几个人,匆匆地跟上了魏家逃亡的脚步。无畏眺望着远处,心里默默念着,魏竹馨,你跑不了的,咱们早晚会再遇上,到时候就新仇旧账一并算了吧!
两年后……
锦城,金印王府内。
一面打磨得通透光亮的大铜镜前,郑憾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这一身正红色的大袍子,左转转右看看,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