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理会太子,直着眼睛问飞燕公主:“太子妃,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淑的生父是谁?”
飞燕公主迅速退离太子三米远,若非是在皇帝面前,她早两个耳光还给他了,泪水涟涟地道出当年秋猎意外怀孕一事。
只说自己中了春、药,本以为孩子是孟长的,可被孟长否认了,因此,孟清淑的生父便不详了。
“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真的不举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朕!”皇帝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太子是他唯一的血脉,是他和袁皇后一起教养的,寄予厚望,但他频频让他失望,这也罢了,居然还是个不举的!
太子这一刻冷静的可怕,心里冰冰凉凉的,他知道,一旦确认自己不举,自己就不能做太子了。
他悔恨交加,后悔不该去招惹姜明月这条美女蛇,痛恨当年姜明月对自己的不闻不问。
世上知道自己不举的,只有孟长和姜明月,他们还用这个事威胁过他,所以,一定是他们传出去的!还有林广,也是孟长弄出来的。
“父皇,儿臣说那是歹人中伤,您会信儿臣么?儿臣不敢隐瞒父皇啊!”太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情真意切,绝望而失望地看着皇帝。
“朕倒是想信你,可你为什么要把清淑认作你的生女,你让朕怎么信任你!”皇帝无奈地道。
“那父皇怎么才肯信任儿臣?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儿臣羞惭,父皇不知道,那一刻,儿臣当真想自刎以证清白!”
太子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有一名妓子说他是青楼常客,并点出他不举的事实后,那些学子们诡异的眼光。
他气得想杀人,却不是自刎,而是当场挥剑杀了那名妓子,悲愤离场。
“你……”皇帝震惊,继而疲惫道,“你先回宫罢,容朕想想。”
太子和飞燕公主退了出去。
皇帝又来到麟趾宫,躺在袁皇后的炕上,声音嘶哑:“静姝啊,朕又遇到了难题,这次,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太子只是不举也罢了,从族中过继一个继承人,也说得过去,但太子还认别人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混淆皇家血脉,这在朝臣眼里,就是品性问题了。
太子不靠谱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受宁玉贵的牵连甚深,如果大家真的赶他下台,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这个压力。
原以为他可以早点去见皇后,但现在,看来,他还得吃药,继续活,对江山社稷,他有责任。
东宫。
飞燕公主抱着孟清淑,要连夜离开东宫。
太子带人堵住她的去路,恶狠狠地道:“把清淑给孤放下来!太子妃,你在父皇面前坑孤,孤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带走清淑,做梦!”
“清淑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我想带她去哪儿,就带她去哪儿!”飞燕公主高傲地抬起下巴,甩了下鞭子,丝毫不畏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