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夏雪吸入毒香氛,无论量多量少,无论胎儿有没有受到影响,那么接下来他们要不要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将会成为他们俩最为头疼和纠结的事情了。
“老天保佑!幸好没事!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夏雪将脸颊靠在厉振宇的胸膛前,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陆莎莎要这么狠毒!就算陆思源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到底将她养育成人。养育之恩堪比生育之恩,她怎能如此狠毒!而我,早就跟吴天佑分手,和她也完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为何她就是死咬着我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呢!还有罗彬……我真得无法理解他……”
陆远航已经将亲子鉴定的事情告诉了厉振宇,所以夏雪也知晓了陆军和陆莎莎并非陆思源亲生骨肉的秘密。
“警方已经拘捕并且提审罗彬,很快就有结果了!”厉振宇安慰着夏雪,但他的眸光却是森冷冰寒,嘴角噙着嗜血的暴戾。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胆敢伤害夏雪和她腹中胎儿的小人,他一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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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陆思源不行了!”陆莎莎眉飞色舞地走进了特护病房,满脸得意的笑容。
正在喂陆军喝粥的夏婉贞回过头,她脸上看不出明显的喜色,相反,还有些忧心冲冲。她把粥碗交给陆军,转身对陆莎莎说:“你先别忙着高兴,我怎么老觉得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不祥的征兆!”
“也许是陆思源快要死了吧!”陆莎莎却是神清气爽,她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非常完美。“只要他一死,就算陆远航把我和陆军不是陆家血脉的事情捅出来,我们仍然还是陆家的继承人!这些法律知识我在大学的时候学过的!”
四年的大学可不仅仅泡吴天佑,她也多少学到了些有用的知识,并且学以置用,非常灵活。
陆军已经从夏婉贞和陆莎莎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和陆莎莎并非陆家血脉的事实,至今他仍然无法接受。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颓废萎蘼的状态,一时间无法复元。他原本是陆家的二少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豪门贵公子,这突然间就变成了生父不详的野种,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虽然刚刚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可是由于肾移植需要终身服药,他将会大伤元气,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健壮男孩了,他变成了一株病秧子,后半辈子就要跟药罐子打交道了。因此他精气大挫,变得失魂落魄,整个人都处在懵圈的状态中。
此时听到陆思源快要死的消息,陆军却明显有些吃惊起来。“爸爸要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生病生得脑子都傻了!他是谁的爸爸啊!”陆莎莎不屑地啐了一口,冷哼道:“不是告诉你了嘛!这个狠毒的老东西冻结了你帐户上的所有医疗费!如果不是我卖掉了天佑送给我的首饰,现在你早就变成一堆骨灰了!”
“呸呸呸!”夏婉贞连忙吐口水,表示晦气。“不许说这些晦气的话!什么变成骨灰,快吐!”
“吐什么!”陆莎莎扬眉吐气,非常神气。她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不是没死吗?都是因为我!是我救了陆军!”
她把所有功劳都毫不客气地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只字未提陆远航拼着得罪陆思源给陆军做换肾手术的事情。她只说,如果不是自己及时交了医疗费,陆军就不能做手术更不能继续治疗。
这样果然换来了夏婉贞和陆军的感激和尊敬,陆莎莎非常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而陆思源快要死的消息更给她带来了无比的喜悦和希望,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咸鱼翻身了。
“妈妈总是有些担心,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可靠吗?”夏婉贞到底还是感觉不妥,她不由提醒道:“陆家不可能任由陆思源死得不明不白,万一查出来……”
“不会的!”陆莎莎笃定地摆手,得意地炫耀道:“我用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话还没有说完呢!特护病房的门就被大力地撞开了,走进来三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大步走上前,神色不善地亮出了逮捕证。
“陆莎莎,你涉嫌谋杀两起谋杀案,被捕了!请去警局里接受审查!”
夏婉贞吓得几乎跌倒,她刚从警察局里放出来没多久,自己的女儿又要被逮进去了,如何不让她心胆俱丧。“你……你们搞错了吧!莎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涉嫌两起谋杀案……”顶多一起好不好!她强打起精神,质问道:“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莎莎不可能杀人的!我的女儿,我了解她!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
“我没有杀人!”陆莎莎也慌了,她以为自己干得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她连忙紧紧地拽住夏婉贞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妈,你救救我啊!你一向最有办法的!你救救我啊!”
夏婉贞懊悔不迭,她早就该想到这个女儿智商并不高,却让她做杀人灭口那么高难度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漏馅。她早就该问清她究竟是怎么除掉陆思源,而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到现在……“莎莎,他们说你涉嫌两起谋杀案,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妈妈啊!我也好心里有数!”
陆莎莎也是悔之不迭,她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