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宽宥。”
“还有,等下你知道该跟龙夫人说什么。”
安忍长出一口气,幸好孔雀明王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龙渊身上,这威胁他就小妥协一下,“自然知道。”
孔宣转身要走,倏地脚下一顿,微微侧过半张脸,“哥哥?”
安忍堪堪放下的心脏又重新呼啦一下提起来,思忖片刻,目光灼灼地盯着孔宣道,“是有一个难搞的,带在身边久了点儿,叫萧坦。”
这名字甫地从他口中吐出,就见孔雀明王身形一瞬绷紧,“银河”有如白练倏然挥出,像是要将他们这些玩意连同这法杖一并抽进地狱道去。
“萧坦……”这两个字犹如鬼魅一般,缓缓推动了压在孔宣胸口的一盘陈年巨石,将他五脏六腑狠狠碾揉。
安忍抢在他动手前补充道,“久了点儿,但是很快了……至多月余。”
“月余?”孔宣唇角挂着冷笑,“你以为我会让它活过下个时辰么?”
安忍也敛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挂上肃然表情,手臂上的肌肉逐渐收紧,进入随时可能来临的应激状态。
他的语调依然沉稳,“明王殿下不会不知道,如果他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解决掉的,当年的血璃珠就不会被封入无间裂隙。”
“殿下,”安忍垂眸,双掌合十一揖,腕上赫然多了一串琉璃佛珠,“经年恩怨,是非对错,无需晚辈赘言,小僧相信殿下心中亦有公允的判断。”“所有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殿下不惜一切守护龙族太子,也请允许小僧可以送那些不安的魂魄往生。”
孔宣眸中似有万丈波澜,生生被他压平在缩紧的瞳仁中,看向安忍的视线一片冰寒,“所以,那些七月初七的生魂,也该是它这畜生的殉葬品?也该是被付出的代价?”
安忍双眸轻合,“我度化他多年未曾有过意外,这不是他的错,我愿领罚。”
这话一出,有关七七受害人的系列悬案算是有了声称对其负责的极端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