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慎郡王都能这么宽容,到了还赏了个封号给他,即便是被圈禁着,想必他将来只要安分,结局也不会太差。可对九皇子呢……宫宴上提也没提他一句。”
贤妃轻声道:“陛下想必没想那么多吧,毕竟他出来露脸也就那么一会儿。”
贵妃心里不忿,嘴上却也不好再说。
虽说现在她和贤妃、瑞王已算是站在了一条线上,但有些话还是不要那么直白吐露为好。藏点儿**儿的,让贤妃知道她的意思便差不多了。
“陛下下这道旨的时候,有些冲动了。”贵妃揭过抱怨元武帝的话,道:“慎郡王为父,显郡王为子,父子二人都被封为郡王,慎郡王的脸上难免无光。”
贤妃倒没觉得。
“一门两郡王,这也算是陛下的恩典了。”
“慎郡王可能不这么想。”
贵妃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她想了想,道:“我还是多下点儿功夫,好让九皇子能早日从中官胡同里出来吧。那地方哪能住人呢……也不知道九皇子他们在那儿住的这两三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贤妃闻言也一脸忧心。
元武帝自从病过那一场,精神就有些萎靡了起来。
太医令拿着没办法,毕竟病人的心情不是他一个太医可以左右的。
贵妃也好,贤妃也好,宽慰元武帝再多,也对现状没多少帮助。
贵妃隐隐觉得,或许是陛下气数将近了。
她暗暗观察,瑞王倒是没有一点儿急迫的意思。对元武帝的病情,他很关心也很上心。
是啊,早晚都是他的,何必那么急呢?
这日贵妃侍疾,瞧见元武帝睡着,便坐在他一边儿喃喃自语。
“陛下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是因为大寿那日被慎郡王一番话伤了心?这又何必呢,那孩子不着调,您也不是头一次知道了。”
贵妃伸手给元武帝掖被子,轻声叹息:“您要是能想得开些,如今这局面,有什么不好的。总归都是您儿子,都是您的种。”
贵妃说着,见元武帝眼皮底下似乎有动静,顿时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