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如果你不想挨饿的话,最好不要打我。”李华得意地笑道。
“哼,反正是在书院吃饭,我在厨房,这话,好像我来说更合适吧。”甄金花善意地提醒他道,看他得意的样子,就是很不爽,突然间想起来,她在厨房打杂,如果哪一天看他不顺眼了,可以在他的饭里下点巴豆之类的做调料。
“谁说我们要回书院去?要回去你回去!”
“为什么?”
“老虎没发威之前的攻击力是最强的,发过威后,反倒会好很多。”
“啊?这跟我们回不回书院有什么关系?”
“嗯,头脑简单!”
“我?头脑简单?你还是单细胞的动物草履虫呢!”
“草履虫是什么东西?”
甄金花歪头笑了,由于脖子不能动,笑得有点僵硬,却是非常地欢快,总算找到点现代人的优越感了,丫的,古人就不知道草履虫是个虾米东东吧,哈哈……
李华气恼,明知她在骂他,可是却不知道骂的是什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一直在笑,脸色铁青,转身离去。
“哎,我说李华,你连小女子我知道的东西都不知道,逞什么能?就知道动手和走掉!”
“好男不跟女斗!”
“你娘子说的?”甄金花咯咯大笑,对于那个所谓的当代大儒,她始终觉得万分好笑。
“于良子!”
“嗯,如此推崇良子语录,你有惧内的天份!”甄金花认真地冲背对着她,站在洞口的那袭挺拔的白色身影说道。
“我又不是院长,还有你,牙尖嘴利,简直就是只小母老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甄金花坐在地上深思,原来他说的老虎还没发过威是在说雷恭的老婆?汗了,女人啊,一发起威来,确实很可怕,她不由地想起了妈妈,那个彪悍的女人,通常压制地爸爸一句话也不敢说,她的爸爸是个典型的“三虫”男人,即:老婆逛街要当跟屁虫、老婆讲错要当应声虫、老婆骂他要当窝囊虫。
她想着想着,眼睛就有些湿润,妈妈虽然彪悍,爸爸常常让着她,他们俩非常疼她,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互相关心和体贴,而不像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她暗自思索,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回去,离开了两天了,不知道爸妈会不会担心?拐带人口,相信于兰还是不敢的,自己总有能回去的一天,想到这里,心情才略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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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一手捧着一个泥坨子,一手拿着一片超大的叶子进了洞,将昨晚洞口燃烧过后的火炭用根棍子拨开,从她身边的稻草堆下翻出一把锄头,挖了个洞,将泥坨埋了,再将火炭拨过来,盖在上面,扔了些干柴在上面。
干柴一碰到火炭,开始冒青烟,李华吸气,鼓着腮帮子,对着吹了几口气,火腾地一下升起来了。
甄金花看着有点疑惑不解,秉着科学的态度问道:“你家是不是有钱人?就是有很多银子,仆从很多的那种?”
一问起他的家世,李华头一昂,气焰嚣张地说:“那是!”
“传说中的世家子弟、有钱公子,不都是衣来伸伸手,饭来张张口,只会打架斗殴,顺便遛鸟斗蛐蛐,欺压民女、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对了,后面一般还跟着一群恶仆,怎么你没有?”
李华一时语塞,头上黑线无数,看了眼她,既好气又好笑,他都觉得可以膜拜一下她强大的幻想和瞎扯理论了。
“也不对,书院中的学子,好像没有人带仆从,对了,你们怎么都没有书童?传说中不是都带个书童的?这样,做坏事才有人帮腔和顶罪,就比如昨天,如果我和你吵架,砸了砚台,你可以推说是你带的书童和我吵的架,可以找只替罪羊。”
李华眼睛往上一翻,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甄金花一个人犹自回忆电视中的经典镜头,书院中的生活片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没有书童呢?这些公子哥,好像很多事都是自己动手的呀,确实和她想象中的相差太多了,难道是因为于兰没有见过世面,太小家子气了,以至于设计的这个社会,富人都是没有仆从的?嗯,极度怀疑中……
过了一阵子,李华将渐渐熄灭的火堆移至一旁,用棍子拨开上面盖的那层薄土,将泥团拿出来,稍冷些,用双手捧起,往地上一摔,然后,双手迅速地摸住了耳朵。
甄金花看到泥土掉落后露出的那只黄酥酥、肉乎乎的野鸡,唾液分泌加快,直咽口水,传说中的叫化鸡?她还真没吃过,不过香味四溢,味道可想而知,定是非常美味!她刚咽了两口口水,正要爬起来去抢鸡,李华仿佛深知她的心思,很快地将鸡抢在自己的手上,回头,看她半起的身子,“嘿嘿!”直笑。
甄金花一屁股坐回稻草堆上,皱眉大叫道:“哎哟,好痛!昨天真的摔坏了!”
李华一听,有点慌了,关切地问道:“真的还很痛?要不我背你下山找大夫去?”
甄金花傻眼了,找大夫?看尾巴骨?这不要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很让人难为情,她还要不要活了?再说,她是装的,虽然还有一点点痛,但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大问题的。她面色尴尬地说:“不用,歇两天就好,真的!”
李华松了口气,淡淡地说道:“没事就好!”说完,作势要撕鸡腿肉吃。
“哎,我说我受伤了,总要吃点好的补补,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