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带着宝宝溜了几圈,回来的时候,翟宁还在沙发上坐着。
安殊就知道这个人有心事了,共同生活了两年,翟宁其实平时不喜欢坐在沙发上,他更喜欢硬邦邦的木质家具,但是内心放着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沙发上,表面上是在看电视,实际上是对着电视发呆。
所以翟宁往沙发前一坐,就像是对她在说,“来问我,来问我……”
安殊想到这,乐了,把宝宝放在地毯上,看着她在那里敲击音盘,叮叮咚咚的,快快乐乐,问道,“遇到什么事情了?”
☆、累死累活
翟宁想了一下,闪神道,“遇到挫折了。”
遇到挫折不奇怪,翟宁以前也遇到过不少的挫折,摔倒了,他每次都是很坚决的爬起来,继续向前走。
“今天有个人和我说,我的姿态很高……”翟宁别扭道,“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这个人什么时候在乎别人的话语了?翟宁独立特行的厉害,他会听他人的言语,但是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论而乱心,大概是自己有所察觉,被别人点出来后,一下子就发现的确是那么一个毛病。
安殊笑道,“原来是说这个呢。”
翟宁看她,问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安殊想了想,思索道,“说是高姿态,不如说是隔阂。”翟宁和身边的人都有深深的一道隔阂,表面上他能够生活的很好,独立、自主、有想法、会照顾人、懂礼、知人善任……优点一大堆,任由安殊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缺点呢?
翟宁的缺点也越来越明显,不爱俗事,高的上去,低不下来。
他很骄傲,这种骄傲已经隐在他的骨子里、血液里,是长期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中养成的优越感,也是他品质和行为的来源,安殊也不觉得他这种缺点是真正的缺点,如果给翟宁换一个更好的环境,他大概能够更加的如鱼得水。
好比湖泊和大海,在湖泊里游泳总不如在大海里畅快恣意,他似乎是被浅滩束缚的游龙,在相处时,会产生隔阂,再正常不过。
对人对事,谦谦君子,老赵、于木这些生意人如果对他有意见,也不会和他合作。
年少心智成熟,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会有隔阂再正常不过。
之前在芙蓉县那个小地方,生活环境简单平静,现在到了更大的地方,见到了更多的人和事,他的这种隔阂显现无疑。
安殊看着他的眼睛,闪亮亮的,有些自豪道,“我的阿宁优点太多,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
任翟宁再厚脸皮,听到这种赞赏还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又点点滴滴的有点爽。回视安殊,发现安殊的变化也挺大的,以前那个沉默,害羞、胆怯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一个爱笑、乐观、勇敢的女孩。
安殊也不多说,既然翟宁已经感知到了,想必他自己会多加改正,她拿出自己写的字,从画卷里抽出来给他,道,“这是今天早上起来练得,当时你已经出去了,看看怎么样?”
翟宁慢慢打开,安殊写的是一个成语:步步为营。
她之前练了好久的小字,现在练大字,控制力降低,默默的写了很久,这次肯主动给他看,应该是有所突破,映入眼帘,字体的确是写好了很多,字迹流畅,笔锋纤细,她力道不足,这也算是进步斐然了。
翟宁点头,道,“不错。”
安殊就一步一步的和他分享自己写字时的感悟和想法,提到自己的专业之处,翟宁话多了很多。
翟宁开始试着改变自己。
他主动和别人交谈一些自己以前认为没有营养的口水话,带了安殊烘焙的饼干带过去给身边的人吃,平时的活动多多参加,逼迫自己走出固有的认知圈子,一步一步的踏入其他人的生活圈子。
渐渐的,和班上、和部门、和学生会的关系融洽了。
翟宁原本就有外貌的优势,别人做十分得十分好,他做十分得十二分好。
至少,表面上他做到了。
秋季运动会,人手严重不足,翟宁被分配去管理啦啦队,当范亚洲公布任务时,有人羡慕他艳福不浅,大二的却不看好他的这份差事,说这是一件棘手的事。
翟宁通过班干联部联系了所有的体育委员开会。
大部分班级的体育委员都是男生,只有少数是女生,他进去教室组织会议,下面坐着大百人,一个大一新生经历这种场面应该会紧张,一个人代表一个组织形象,多么正规的场合呢,但翟宁从容淡定的上台,身姿修长,慢慢的走上去,两条大长腿让他像是走上t台般,帅得不像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自信而爽利,道,“各位同学们,真诚的沟通源于不断的自我介绍,我是来自校学生会外联部的翟宁,负责此次秋季运动会拉拉队事宜。”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大三的道,“你是大一的新生啊,之前没有看到过你,怎么这么大一个事情派个新生负责?组织部的呢?”
其他的人都赞同的点头。
翟宁自从进了学生会,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带有新生的标签,被人质疑的次数不要太多,道,“我能进学生会外联部,就是学生会对我的肯定,若是大家对我工作有疑问的,可以向学生会反馈,但在这之前,先请大家听一听关于这次秋季运动会拉拉队的准备工作。”
翟宁不绵不软的推了回去,继续道,“此次运动会采取sān_j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