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珂每半个月做一次情况分析,班上的人员、成绩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次,也只是针对上次汇报的情况做了一个更加详细的解释。
巴妙问道,“那你说说安殊。”
安殊?
马珂想了想这个人,然后从脑袋里面调出关于她的资料,奈何他对这个人没有多大印象,组织语言,道,“在班上平时不大发言,上课很安静,作业也都交了,老师交代的各项学习任务,她也都做了,至于内容……老师,我记得不太清楚。”
巴妙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个人,“范正义呢,你说说。”
这个人马珂还是记得的,期末考试考得很不错,他道,“与高二上学期相比,他进步了很多,平时的各课作业完成的很佳,上课积极,平时的各科考试成绩也能够在班上排在三十名左右。”
巴妙听了之后,没发表任何意见,让马珂把翟宁叫进来。
班上的人进进出出,早就已经吸引了一大堆的注意力,马珂让翟宁出去的时候,大家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
☆、手表
翟宁敲门走进去,问了一声好。
巴妙先是道,“上次运动会表现不错,为班级争光了。”
翟宁正色道,“应该的。”
巴妙道,“你和安殊是什么关系呢?”
翟宁笑了笑,道,“老师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巴妙斜了他一眼,道,“别打哈哈,说清楚。”
翟宁静默了一刻,道,“同学关系,老师。”死不承认。
巴妙眼皮轻轻的垂下,道,“她背包里面的零食是你准备的?你还准备养她呢?”
“老师你说笑了,我为什么要帮她准备零食哇?”
巴妙只是炸炸他,见炸不出来,问道,“那你说说看,安殊她最近家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她为什么去学画画吗?”
翟宁摇摇头,正大光明道,“老师,我和她只是同学关系,不是情人关系,更不是夫妻关系,她的家庭,我不太了解,我知道她去画画,我听说她喜欢画画,然后就去了。
巴妙一脸你逗我的表情,道,“最近都没有在网吧看到你了,木加诚有事,元歇在看小说吧,你最近又在干什么呢?”
翟宁委屈道,“老师,我天天都坐在教室里,你居然问我在干什么,学生坐在教室里,不是应该听讲课吗?我在教室里面学习啊!”
巴妙凉凉道,“学习?你学习什么?平时交上来的作业上就一个答案,比标准答案还标准,你是准备考我吗?翻一翻你的课本,比卫生纸都还要干净整洁,一点折痕和笔画都没有,你听讲听到哪里去了?”
“脑袋里面呀!”
“你脑袋能够挤得下这么多东西?每天都是6门功课,光是需要背诵的地方,就要把你的脑袋撑死,你说你和安殊是同学关系,安殊现在作业做得认认真真,如今又去学画画,准备考大学,你跟着她学一下呢?”
翟宁不说话,他说了真话也不相信。
巴妙语重心长道,“你一个人,安殊的父母也不怎么管她,我这是想管也管不了,稍微管一管你们呀,就搞什么叛逆,反正你们两个相处给我注意分寸,要是在学校里闹得狠了,等到退学处理我是无能为力,到时候你们也是追悔莫及。”想处理他们,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处理的合适方法,两个人都是死不承认,一个父母都不在,一个父母都不管,两个孩子又自尊心超强,不过她观察了一下,最近这两个人的确冷淡了不少,平时在学校里也不怎么交谈,完全像是看不到对方一样,巴妙看这个趋势,离分手也是不远了。
这样一想,她继续观察观察,说不定不用她处理,两个人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翟宁赶紧连连保证。
翟宁进教室后,没有再叫人出去,大家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甚至连安殊都没有被叫进去,顿感意外,全部都在下面小声交流,猜测巴妙的想法。
最后一堂课下了,安殊准备放学。
第二天,巴妙上课的时候,轻描淡写道,“刘浩宇手机不见的事情,首先刘浩宇违规在前,手机不见在后,学校不予彻查,若是有人拾到刘浩宇的手机,请提交到我这里,学校将给予一定的奖励,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也请各位同学不要随意猜测,冤枉他人。”
刘浩宇站起来,萎靡道,“是,好的,老师。”
其他人都不可思议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落幕了?
但很显然,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落幕,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关于刘浩宇手机被偷的事情,还是以风速一样传遍整个学校,随之而来的,小偷是谁也似乎有了定论。
安殊没有接触其他班级,信息传达不畅通,对于流言具体情况不了解,但班上对她的眼神,她还是能够看懂;当时网络信息传播还停留在文字上,学校里也不敢用手机,大家知道有安殊这个人,对于她具体的长相了解却不多,没有发生什么围堵、打架的事情,不在意便没有伤害,安殊也不是一个真正的高中生,觉得发生这件事情就需要要死要活。
但是她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心里不服输了,似乎胎儿都不舒服,总是在她的肚子里动呀动的,动静不小。
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安殊就闷闷道,“一想到那个污名,我就郁闷。”如果她承担了这个名声,那么以后班上不见了东西,别人想的第一个人就会是她,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