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卫君陌挑眉,南宫墨摇头道:“我以为你打算送给燕王舅舅呢。”毕竟鸣鸿刀来历不凡。卫君陌浑不在意地道:“舅舅武功不行。”言下之意,鸣鸿刀给燕王用纯属糟蹋。
南宫墨无语地望着他,“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外甥。”
卫君陌扬眉不语。他孝顺舅舅是一回事,当宝刀蒙尘又是另一回事。显然,鸣鸿刀跟着师叔比跟着舅舅更有意义一些。而且…没有鸣鸿刀他拿什么让师叔不好意思找他麻烦?得罪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的绝顶高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伸手将人揽入自己怀中,卫君陌轻声问道:“喜欢这里么?”
南宫墨点点头,“很不错的地方,比幽州城里住着舒服。”
卫君陌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南宫墨叹气,“别尽想美事儿,一年能有空来住个十天半个月剧不错了。”卫君陌道:“总是会有时间的。”南宫墨莞尔一笑,“希望不是等咱们都老得走不动了。”
“不会。”卫君陌道,“我们今天就住宅在这里吧,明天再回去。”
“这样好么?”现在燕王府可是很忙的,他们这样跑出来已经算是忙里偷闲了。
“有什么不好的?”卫君陌问道,“无瑕不是问我喜欢孩子么?”
“嗯?”
“我喜欢,我们来生个孩子吧。”卫君陌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南宫墨抬头,温热的唇落到了自己的唇边。
“喂…别,现在…”现在是生孩子的时候么?某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只是军中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千户而已啊。
“无瑕,我要孩子。”卫公子望着她,紫眸沉静。
“……”南宫墨咬牙,“孩子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们都努力就有了。”卫公子声音里带着淡淡地笑意,某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再一次被封住了嘴唇,很快地便被某人乍然的热情燃烧掉了所有的理智,清幽的小院里春意浓浓。
清晨,一大早卫公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南宫墨起身梳洗完毕,听到院外响起空灵的琴声,一时兴起便走了出院子沿着琴声的方向漫步而去。后山的一处山崖边上,弦歌公子一身白衣坐在悬崖边抚琴。远远地看去,身后薄雾缭绕,弦歌公子白衣若雪乌发如云,仿佛虽是都要羽化归去一般。
一曲终了,弦歌公子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墨站立处,淡淡道:“既然来了就过来,站在那里干什么?”
南宫墨笑道:“看到师兄如此悠闲自在,不忍打扰啊。”
弦歌公子嗤笑一声,显然是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挑眉道:“我哪里比得上你自在。江湖朝堂,战场军营一个不落。”南宫墨无辜地渣渣眼睛道:“师兄这是怪我不带你一起玩儿么?是你自己不肯啊。”弦歌公子素来是浪迹江湖,连跟朝廷的人打交道都不愿意。
弦歌公子不屑,“本公子才不去自讨苦吃,皇家的人素来刻薄寡恩,心狠手辣。你自己小心点。”
南宫墨耸耸肩,叹气道:“我已经领教过来。”若不是萧千夜,他们能匆匆忙忙地跑到幽州来么?弦歌公子淡淡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南宫墨叹气,走到弦歌公子身边坐下。清晨的雾气未散,看山下只能仿佛隔了一层淡淡地薄纱。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做人想太多了,因为有些是没有必要的。如果人生在世连个信任的人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弦歌公子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人?师父和师叔不是人?”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南宫墨有些担忧地望着弦歌公子。师父和师叔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师兄的身世,也不许她问。但是她多少能够猜到一些,师兄这些年游戏江湖,说到底…其实是曾经被伤害的太深,不愿意再想些除了家人以外的人任何人了吧。但是,根据师父的说法,师兄是被他们在襁褓里就捡回去,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师兄这么年不仅无法释怀而且还不愿相信世人。
弦歌公子看似优雅出尘游戏人间,但是实际上却对任何人都格外的疏离。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弦歌从不会与任何人深交。
弦歌公子没好气地拍了她的脑门一把,道:“小丫头懂什么,你师兄我好着呢,只要你别老是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我。”
南宫墨真诚地道:“师兄,你真的不考虑找一个师嫂么?”
“像你这样的?”弦歌公子嫌弃地道。
南宫墨不爽,“我这样的有什么不好?我长得好,武功好,医术好,还贤惠,孝顺心灵手巧,善解人意。能找到我这样的是你的福分好么?”弦歌公子做呕吐状,“墨儿
状,“墨儿,虽然你是我师妹,但是…师兄还是想跟你说。要脸么?就你还好意思说贤惠?等什么时候你给卫君陌娶个小的再来跟我说这话。也就是卫君陌那个木头根本不会欣赏女人,才对你一心一意。对了,在他眼里,你该不会也跟一块木头没什么两样吧?既然都是木头,有一块就够了,自然不会想要在家里堆满了木头。哈哈…”
“弦、歌!”南宫墨大怒。
可惜弦歌公子已经早一步起身飘然退远了,“难道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你最好祈祷你这辈子都是打光棍!”南宫墨咬牙道。
“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努力的。”弦歌公子笑眯眯道,朝着南宫墨挥挥手道:“好了,别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