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连连摇头,轻声叹道:“真是胡闹。”
这个胡闹说的却是南宫墨和卫君陌两人,若不是这两个胡闹事情也到不了这个地步。新婚夫妻俩乖顺的坐在下首听训,看着两人乖顺的模样,长平公主反倒是训不出口了。横竖也是那乔氏和南宫怀自己不知道检点,怎么能怪到两个孩子身上呢。
只得无奈地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倒是一时出气了,看看现在,无瑕连门儿都不愿意出了,也是你们原本的初衷?”
南宫墨笑眯眯道:“母亲,我只是难得出门罢,真有事儿我也不在意。”她的脸皮厚着呢,当然这个不用让长平公主知道。长平公主摇摇头道:“还是等风声过去了再说吧,或者出门的时候多带一些人。这世道啊,流言如刀有时候是可以逼死人的。”
南宫墨抿唇道:“母亲,能被流言逼死的都是那些软弱的人,至于那些真正问心无愧或者是不要脸面的人,是不会被流言所扰的。你看着,那些流言传的再厉害也上不了那乔氏一分一毫。”长平公主挑眉笑道:“那你说,她是问心无愧的还是不要脸面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南宫墨道。
长平公主道:“就算她不被流言所扰,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先不说她哪一年才能将父皇让抄写的东西写完,就算最后她顺利进门了,这金陵贵妇的圈子里哪儿还有她立身之地?你这丫头,下手可狠。”
南宫墨眨眨眼睛,无辜地道:“儿媳不是故意得。”
长平公主摸摸她清丽的容颜,笑道:“嗯,母亲自然相信你。”
乔飞嫣母子三人暂住的院子里,乔飞嫣正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她身娇肉贵惯了,乍然矮了几板子自然是都伤的不轻,只觉得动一下的疼的钻心刺骨。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的那种耻辱。虽然从小就父母双亡,又经历了乱世,但是乔飞嫣这辈子可以说完全没有吃过苦,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南宫大哥,你回来了?”看到南宫怀进来,乔飞嫣强撑着想要起身。南宫怀上前几步将她按下,坐在床头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乔飞嫣抬头,有些担心地柔声问道:“南宫大哥,你没事吧?陛下…有没有责怪你?”
南宫怀叹了口气道:“嫣儿,陛下…陛下要你抄写一万遍女诫,才能成婚。”
“一万遍?!”乔飞嫣脸色一白,女诫是什么东西?也就是小时候在家里读过罢了,这些年早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也知道一万遍这个数量绝不是她轻易能够完成的,“南宫大哥,这…陛下为什么…”
南宫怀叹息,道:“天意难测。”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乔飞嫣苍白着笑脸道:“那我,那我…就不能嫁给南宫大哥了,我知道…是我没有这个福分。十几年前就是这样…我早该知道我不该奢求。呜呜…我明天就搬到城外的尼姑庵去专心抄书。只是,宁儿和舞儿…求南宫大哥照拂她们一些。”
南宫怀皱眉,沉声道:“胡说什么?好端端的搬到尼姑庵去干什么?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住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能够抄完的。我也会想办法,就陛下网开一面。”
“我…我去求墨儿行不行?”乔飞嫣突然道:“她是靖江郡王世子妃,我去求她求公主,求公主在陛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一提起南宫墨,南宫怀就满心的怒火,沉声道:“不要提她!若不是这个丫头,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却浑然忘了,若不是乔飞嫣母子三个在大街上招惹南宫墨,南宫墨也不是闲着没事专门上门找人家麻烦。用南宫大小姐的话来说,做人小三还不知道在正房子女面前低调些,活该招雷劈。
乔飞嫣扯住他,柔媚的容颜上满是苦涩,“南宫大哥别怪她…都是我自己命苦…”
门外,萧千宁萧月舞兄妹俩听着里面传来暧昧的喘息声,萧月舞脸色微红跺了跺脚跟着兄长离开了房门。到了院子里,萧月舞才问道:“大哥,你说那个楚国公真的会娶娘,会接咱们去楚国公府么?”
“未必。”萧千宁脸色冷硬,眼眸里闪烁着阴鸷的气息。
“南宫怀不是挺喜欢她的么?怎么就未必了?”萧月舞皱眉,有些心烦地问道。她习惯了做县主高高在上的日子,如今这样蜗居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连想要买一件心仪的首饰都要犹豫再三的日子她不想过了。虽然南宫怀不是王爷,好歹也是个国公。而且娘说过,楚国公的家底只怕比父王还要丰厚得多。只看前些日子南宫墨出嫁的时候的嫁妆就知道了。要知道,当初父王还在的时候给她准备的嫁妆还没有南宫墨的一半多。
萧千宁道:“你刚刚不是听到了么?抄一万遍女诫才能改嫁。等娘抄完都十年后了。”
“这么久?!”十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啊。
“都怪南宫墨!”萧月舞恨恨地道,“若不是因为她,咱们怎么会被扔进大牢里,还挨了板子。现在……”
萧千宁轻哼,“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若不是你们愚蠢跑去招惹南宫墨……”
“大哥,你到底是哪边的?!”萧月舞烦躁地跳脚。
萧千宁冷声道:“自己蠢还好意思说。你以为你们巴巴得上去认亲南宫墨就会高兴的接受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