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一个打小被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压根没经过任何淑女教导的庶女?!
“怪道那天司空家的人会找上东宫,口口声声的揪着卫姐姐不放,却对我这个同席之人没什么怨怼。”宋宜笑越想越觉得难受,“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指望继续与皇室联姻!”
梁王与司空衣萝的婚事,是太后给真阳大长公主面子;
梁王与司空衣菡的婚事,却是东宫对司空衣萝从东宫赴宴归去后就殇逝的补偿。
但司空衣萝的死倘若不在于卫银练,而在于苏少歌那个老管家的好心办坏事,东宫凭什么帮司空家劝说梁王娶司空衣菡?!
而苏少歌的姑母固然是皇后,问题是苏皇后又不是梁王的生母,在梁王有贵妃亲妈、太子胞兄的情况下,皇后在他的婚事上能说话的地方很有限,更不可能拿他的婚事去弥补自己侄子的下人的过失。
所以司空家想要继续跟皇室联姻,只能咬紧了卫银练!
“司空家或者这么想,但东宫与卫家呢?”简虚白听完妻子这番推测,却依然摇头,提醒道,“你也说了,那壶蜜水还是卫小姐亲手给司空大小姐喂下去的,司空大小姐死后,卫家人肯定要一遍遍的询问卫小姐经过,总不可能她一直没说这事吧?卫家人既知此节,怎么可能不说出来?”
但卫家从来没提过这一点——作为与青州苏同属海内六阀之一的凤州卫氏,瑞羽堂之后,就算他们现在的声势比苏家低了一头,却也没必要畏惧苏家。
他们不提,显然这个无心之失用不上,说出来不过是平白得罪苏家,还落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看来是我想多了。”宋宜笑想想也是,叹了口气,靠回丈夫肩上,道,“只是梁王妃那个丫鬟着实有问题,偏咱们跟梁王府素来没什么来往,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才好?”
简虚白沉吟片刻,道:“你跟司空家不是一直有来往吗?不如托他们转达,也卖司空家一个人情。”
年初那会,梁王妃犯糊涂后,司空家选择放弃她以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