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凤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苏少菱接到消息,匆匆赶去见苏少歌,一照面就惊疑不定道,“他虽然娇气些,却绝不是不懂事的人——哪怕真的恼了那雷陌,也不可能让底下人当街动手,授人以柄吧?!”
苏家富贵绵延数百年,教子育女自有独到之处。苏伯凤还是长孙,家里宠归宠,却绝不可能放任他长成一个只会惹是生非的纨绔。
如今听说他在当下这眼节骨上出了事,苏少菱这姑姑自是不信。
“应该是顾韶出的手。”苏少歌将刚刚拆封的密函递给妹妹,“下个月月初是大哥生辰,伯凤所以亲自出门去寻访适合的寿礼,结果在一家铺子里看中一对夜光杯时,那雷陌却忽然冲了出来,说那对杯子他已经定下,让伯凤莫要再打主意——伯凤年少气盛,他要是好好说也还罢了,偏偏他言辞十分无礼,一怒之下,就叫人揍了他一顿!”
其实苏伯凤原没有要取那雷陌性命的意思,不过气不过他态度蛮横,想教训他一顿罢了。苏家的下仆心里有数,下手时也是注意了分寸的,但也不知道那雷陌是否有隐疾,或者索性就是顾韶派遣的死士——总之他挨了打后没半个时辰就咽了气,家里人抬着尸首告上衙门,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苏家哪能不交出苏伯凤?
“青州刺史赵悟数年前曾为其子求娶六妹,只是他那个儿子资质平庸又非忠厚,咱们家怎么可能瞧得上?是以婉拒了。”苏少歌哂道,“这回不但将伯凤收押下狱,更亲自上表弹劾,却是摆明了要公报私仇了!”
“那伯凤落他手里,岂非要受委屈?”苏少菱看完密函中描述的事情经过,与苏少歌所言毫无出入,又惊又恨,急道,“现在怎么办?!”
苏少歌眼中闪过冷芒,道:“青州远在千里之外,咱们再担心伯凤也是鞭长莫及,只能看大哥与大嫂的手段了。不过皇后娘娘与赵王在一日,谅那赵悟也不敢真拿伯凤怎么样,些许折辱,权当磨砺——我苏家男儿,怎么能连这点风雨都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