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讲,玉山公主看的是脸。
最多加上身材。
而贺楼独寒虽然也算得上俊秀——却也只是一般人眼里的俊秀,比起苏少歌这种晋国长公主亲口出言赞叹乃“帝都年轻一代中,论长相除了阿虚无人能及”的美男子,到底差了一大截。
所以玉山公主接受贺楼独寒的可能性,真心不高。
“霞姿月韵,金相玉质?”简虚白闻言,忽然似笑非笑起来,语气玩味道,“你对苏稚咏吸引人的地方倒是清楚得很?”
“别的男子听了这话心里不高兴也还罢了!”宋宜笑哭笑不得的拿团扇敲了敲他肩,道,“你长得一点不比他差,有什么好吃醋的?”
见丈夫依然看着自己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得凑过去吻了吻他面颊,哄道,“你丰神俊朗,轩然霞举,雍容之处更在苏二公子之上——幸亏玉山公主喜欢斯文书生,这才没看中你,不然我可要哭了!”
简虚白这才收回目光,用若无其事的语气继续之前的话题道:“其实不只玉山未必瞧得上贺楼独寒,贺楼独寒恐怕也不见得会中意玉山。玉山是天真刁蛮的性情,但我观贺楼独寒对义姐十分中意,若非义姐给不了准话,他倒是宁可等上些日子的——你想义姐就算没有跟他说过话,却是一看就知道端庄沉静、矜持斯文的。”
可见贺楼独寒还是喜欢贤淑文雅类型的女孩儿,而前些日子才把姐夫砸得头破血流的玉山公主,怎么看也跟贤淑跟文雅没关系嘛!
“这事儿要不要给贤妃娘娘透露下?”宋宜笑沉吟道,“毕竟是终身大事,要不知道也还罢了,既然知道,不提个醒的话,终究有失厚道。”
简虚白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咱们跟贤妃向来没什么关系,进行宫固然容易,却没什么理由去找她——不如遣人去跟蒋小姐讲,让她传话。”
“蒋姐姐前些日子就去了城外庄子上养病,这回也不知道来没来翠华山?”宋宜笑听了这话,隐约揣摩到可能贺楼独寒是明确表示不想尚主,甚至托了简虚白拒绝此事,不然丈夫不会主动建议自己走蒋慕葶的路线,阻止贤妃把玉山公主许给贺楼独寒。
不过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在这种事情上,宋宜笑不介意搭把手,所以次日就命人去打听了蒋慕葶的行踪,得知她没来翠华山,就亲笔写了封信,让人走了一遭帝都城外,送到庄子上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