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简虚白回来后,宋宜笑跟他说了翠缥夫妇来请安的事,也提到了他们走时在门口碰到了余士恒:“我着锦熏送他们,锦熏说,翠缥看到余士恒同她招呼,似有些不喜呢!”
“强扭的瓜不甜。”翠缥伺候简虚白多年,简虚白对她虽无男女之情,倒也有些主仆之义——只是这点情份到底有限——他这会正操心着妻子的身体呢,一听这话就想到宋宜笑才被亲娘差点坑死,正是难受的时候,翠缥却还要给她添堵,心中不免觉得这丫鬟实在不懂事,“她要想不通那就算了,横竖已经配了人,且叫范忠头疼去吧!”
宋宜笑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说的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心坑范忠呢!”
不过见丈夫对翠缥的事情完全没兴趣,她也不再多言,只道:“明儿是你生辰,虽然家里不设宴,娘却要送长寿面过来的。要是没有特别急的事儿,不如早点回来?”
“那我晌午后就去告假。”简虚白想到案头堆积如山的公函,拒绝的话已到嘴边,但晃眼看到她这么说时不住绕着宫绦穗子——这不经意间透出紧张的小动作,让他心里一软,下意识的答应了下来。
当初宋宜笑生辰时,赶着伊王过世,不好庆贺,简虚白到底买了包盐酥鸡回来。
如今轮到他,宋宜笑却因身体没好全,不能给他操办宴席,想来心里也是遗憾的。
简虚白不免觉得,还是抽空陪妻子半日的好,免得她想东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