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长史薛世仁引着长兴公主与简夷犹进门,两人都是一表人才,今日又都盛装打扮过,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极是般配,只是虽然笑容满面,眼角眉梢却没多少喜气。
“也不知道这位三哥昨天晚上是个什么心情?”宋宜笑对这种局面不奇怪,长兴公主四月里才为了简虚白,不顾金枝玉叶的身份,亲自跑去衡山王府找情敌麻烦,没两三个月却又“不得不”与简夷犹缔结婚约--这番经过,眼下这堂上谁心里没个数?如今又怎么可能喜气洋洋?
她思索间,长兴公主与简夷犹已经跟晋国长公主敬完茶了,长公主给三儿媳妇的东西,是一对翡翠步摇,目测比九月里给宋宜笑的那对绞丝镯子贵重,但也贵不到哪里去--考虑到长兴公主不但是显嘉帝唯一的嫡女,驸马还是简虚白的兄长,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合情理的是简离旷:这位公公喝过长兴公主敬的茶后,让下人端出一个描金漆盘,锦缎上一对金镶玉如意珠光宝气,古意盎然,一看就价值连城!
“这是前魏时候的内库所藏的玉如意。”简离旷和颜悦色的介绍,“据说曾作过储君聘礼,盼你们夫妇往后,同心戮力,好生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