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歌顺势下了台阶:“哈哈,好,我会把你吃掉的。”
餐厅的侍者原本都准备在他们求婚成功的时候鼓掌祝贺了,没想到最后求婚却没有成功,难免觉得可惜,毕竟那枚戒指上的方钻非常亮眼,完美的切割工艺,八克拉的钻石戴在手上一定非常漂亮。
不过不管求婚成不成功也都不管他们的事,侍者礼貌说了句“请慢用”之后就离开了。
大厅里的灯慢慢又亮了起来,弹钢琴的人换了一首曲子,不再这么浪漫缠绵。
吃过饭后,裴泽希将她送到房间,走廊里的长毛地毯将他们走路的声音完全吸收,空气就变得非常安静。
“明天就会有录制,到时候我们去现场看好吗?”还是裴泽希先打破了沉默。
宋安歌现在对他的内疚到达了顶点,因此这样的要求她自然不会拒绝:“好。”
走到了房间门前,宋安歌用磁卡开了门,转身对裴泽希道:“那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晚安。”裴泽希眉眼温润,长身玉立的样子莫名让人心疼。
宋安歌不敢再看,直接进了房间,在关上门的一刹那,裴泽希突然叫住她:“安歌,你会爱上我的,对吗?”
他的表情实在哀伤,像是输了一次又一次的赌徒,拿着仅剩的筹码在祈求一个奇迹,但是他并不奢求能赢,而是仅仅在要一个希望。
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只希望宋安歌能够给他一个希望。
宋安歌心中剧痛,几乎让她眼眶发酸落下泪来,她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又不愿欺骗他,只能道:“泽希,未来如何,我们谁都没有办法预料,我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是不负责任的。”
“好吧,我知道了。”裴泽希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不过却没有责怪她,“安歌,不管怎样,我等你。”
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宋安歌将门关上,倚在门板上,闭上眼睛,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沿着脸边流进嘴里,苦涩极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郁振华跟郁佳期在裴家吃了饭,要离开的时候裴建尧让顾南川出去送他们,郁佳期望着顾南川道:“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顾南川点点头,神情温柔:“当然可以。”
郁振华在心里笑了笑。
加长宾利里,郁振华看着郁佳期,道:“你受苦了。”
郁佳期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完全没有在顾南川面前那样沉婉端庄,反而非常的阴郁,她闻言冷笑一声:“受苦?爷爷,你说这句话走心了么?”
“佳期。我知道你心里愤懑,但是等事情解决,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杀人放火。”
“不要叫我佳期!”郁佳期突然发火,“我受够了!二十年,我被囚禁了二十年,就为了一个可笑的东西,爷爷,你们就是一群疯子。”
郁振华脸色也难看起来,被一个晚辈这么当面顶撞总归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现在随你怎么说,只要能够让顾南川把东西拿出来,我就放你离开。”
“呵呵。”郁佳期冷笑一声,然后将脸转向另一边,望着窗外。
回到了郁家,郁佳期被司机送到郁启荣他们所住的别墅,郁佳期一推开门,就听到彩纸礼炮“砰”的一声响起来,苏澜笑容满面的对她道:“宝贝,生日快乐。”
郁佳期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好一些,这二十年的囚禁让她的性格稍微有些扭曲了。
但是今天明明是郁佳凝的生日!
她们的生日也不在一天。
如果宋安歌在场,恐怕会非常的惊讶,因为一向对她不假辞色的苏澜竟然笑容满面的为她庆祝生日,而且苏澜提前一天就将佣人们全部放假,自己亲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甚至还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个非常漂亮可口的生日蛋糕。
“宝贝,你坐飞机累了吧,吃过饭之后就赶快去休息。”苏澜将长寿面端出来,“吃碗长寿面。”
时隔二十年,郁佳期对苏澜的记忆已经非常浅淡了,也非常陌生,闻言也没有露出笑脸,反而硬邦邦的说道:“谢谢妈妈。”
苏澜看到她这样,眼睛控制不住的开始湿润,她低低抽泣,嘴里道:“我苦命的孩子。”
郁佳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开始吃面。
回到房间之后,苏澜对郁启荣道:“启荣,那颗珠子真的存在么,我怎么感觉更像是一个神话故事,为了这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珠子,多少人搭了上去,我们不能停止么,生老病死本来就是无法抗拒的,为什么要不断的追求呢?”
郁启荣抱住苏澜,他已经不年轻了,过了年就要五十岁,保养的再好。也能感觉到岁月的无情,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精力明显不足,但是郁振华仍在,他还没有尝过站在顶峰的畅快感,怎么可以老去死去?因此他对于那颗珠子,也有渴望,不过却不能这么说,只能道:“伏笔二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怪只怪顾南川嘴太硬,那颗珠子又不是一次性就能用完的。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苏澜叹口气。
b市五星级酒店。
宋安歌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悲伤中走出来,不过她依然心情低落,很想要倾诉一下。
而且她也想告诉顾南川,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有生日了。
不过在给顾南川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那段却明显提示对方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