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语中的,到底王姐多吃了这么多年饭,看问题也比较透彻。
康子歌想起涂芳芳在留言中说的话。让自己善待王姐,王姐会好好照顾自己。又觉得王姐似乎与别人又有不同,她是涂芳芳留下来照顾自己的人呢。
突然心中一动,叫来护士。
“麻烦你去六病区问一下,陶乐有一只奥特曼的玩偶,还在不在医院?”
一会会,护士回来了,说玩偶陶乐抱着走了。又将当时妈妈抱着乐乐,乐乐抱着玩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引的康子歌老大的悲伤。
李轩文那边总算查到了航班。却只知涂老师在哪个城市降落,至于降落后去了哪里,则完全没有了头绪。
在医院里接连躺了三天,杰西卡和丰晴天天来。康子歌对杰西卡如下属一般,该使唤时毫不留情;但对丰晴却连下属都不如,基本处于爱理不理的状态。
可听杰西卡说,丰晴私下里竟然也不介意。
所以康子歌不知道她属于哪一款的神经病,反正款号跟自己绝对不一样,显然程序更魔性、更复杂,他也不想看懂这个人。
他特别恨自己这种躺在床上不能动,心里却什么都清楚的状态。除了和李轩文杰西卡、以及公司高层人员常常做出各种决策之外,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寻找涂老师,可惜,无果。
他开始恐慌,他不敢相信那个涂芳芳真的要弃他而去。
涂芳芳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涂芳芳不是永远笑脸相迎的吗?涂芳芳不是无论自己怎么“欺负”,都会热情地回应的吗?
明明就在她消失的前几天,她还和自己那样亲密无间……
不,真正想起来,这种亲密是不正常的,是违反了涂芳芳略带羞涩的本性的。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的妖,出大了。
第四天,康子歌的脾气终于变得无法控制地坏。他在又一次拨打了涂芳芳的电话却依然联系不上,并且在微信上留言却遭遇红点退回的时候,终于怒了,顺嘶吼着,将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
无辜的手机一下子被扔到了病房门外,在走廊的地砖上砸得粉碎。
他突然清醒过来,那个人。不也这样砸过手机吗?不是在那次之后,他们都牵手盟誓,再也不拿无辜的手机出气了吗?
可是今天,自己依然在盛怒之下做出了错误的举动。
有人在病房外,轻轻捡起了手机。
一个儒雅的年轻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笑着道:“康总脾气变坏了啊。”
康子歌一看,却是刘璃来看望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要强撑:“一直不是很好,没有必要发作而已。”
其实是废话。脾气的好与不好,区别不就在于会不会发作么?
有些人有情绪,可以自我消化、自我激励,这种人就叫脾气好;有些人有情绪,则会无限放大,看谁都不顺眼,四处迁怒,这种人就叫脾气坏。
刘璃也不与他计较,微笑着进屋,身后却跟了一个康子歌盼望已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