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给动物喂东西相当于间接杀生了!”何小栀把小猫放下,暗暗道:“没常识真可怕!”
听她越说越严重,程炎一时间也忘了还口,问:“那怎么办?”
何小栀睨着那只小猫,想了想说:“看这样子,要么送兽医院去,要么放这儿自生自灭”,说着她看了一眼程炎,想着他也是好心办坏事,劝道:“说不定猫妈很快就来了,你别再添乱了,上楼吧!”
说着何小栀转身要进单元门,却突然感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何小栀木讷转头,盯着手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顺着手指看向程炎,显得有些惊异:“你干嘛?”
程炎反应过来,迅速收回手,双手揣兜,故作随意说:“我对附近不熟,你知道哪儿有宠物医院吧?”
何小栀伸出食指示范路况:“出门左转,巷子尽头往右,一直走过第二个马路,那条街第三家还是第四家就是宠物医院。”
他没回应,何小栀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问:“你听懂了没?”
程炎说:“你跟我一起去。”
……
何小栀微微抬头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心平气和说:“请别摆出你那少爷架子行么?”以为谁都愿意听他差遣啊?
程炎指了一下那堆孱弱的猫崽,放低姿态以表无奈:“这里三只猫,我一个人拿不走。”
何小栀也看向那堆猫崽,犹豫两秒,默默地叹了口气,没说话蹲下去捡猫。
捡了两只猫崽,看程炎还愣站在那里,她说:“看着我干嘛?走啊!”
两人三猫走出小区门,除了几声猫叫,基本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想前几天两人都还是死敌的状态,今天居然携手送猫去医院,何小栀感觉有点奇幻。
她平时是见惯了小区里这些大猫小猫的,有时候猫还会爬上她家阳台来偷东西吃,她对于这种阴森森又悄无声息的动物几乎没有好感,不过看程炎好像挺喜欢小猫的。
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走在大街上,把小猫崽捏在手里摸摸看看个不停……
何小栀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你别摸了,人家毛都被你摸秃了。”
程炎冷瞥了何小栀一眼,不摸了,也不说话。
走进兽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小猫的基本情况,说是抵抗力低弱有些感染,营养不足,最好放在兽医院保温箱里先住几天,等长大到可以适应外面的环境,那时候养会容易活一些。
何小栀在医生这里答应着,程炎在另一边付钱。
两人一起推门出去的时候,没了猫,略显尴尬。毕竟前几天还闹了一回,双方结了梁子来着。
其实回想起来,也没多大个事,程炎这人本来就吊儿郎当难捉摸,何小栀自认当时有些不理智,毕竟他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那样确实挺得罪人的。
两人并排走了一会儿,靠得不近不远又不说话,气氛实在怪异,何小栀说话:“你以前养过猫?”
“没有。”
“喜欢猫?”
“还行。”
“养过狗么?”
程炎:“……别没话找话了。”
恕她无能,聊天根本无法继续啊!
礼貌对话不能正常进行,何小栀还是捡起对他的那套不客气方式,忍不住问:“你每天是不是挺闲的?一会儿拉我弟出门看电影,一会儿心血来潮又管起楼下流浪猫?”
程炎叹了口气,貌似很无奈:“谁叫我这么有爱心?”
夸自个儿还挺不含糊,何小栀翻了个白眼:“看出来了,就是闲的!”
片刻,程炎突然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学武。”
何小栀转头看他,料知不会是什么好话,还是问:“为什么?”
程炎微微低头,靠近一点说:“因为你太容易得罪人,怕被打死。”
何小栀瞪眼,程炎淡淡回看她:“上次在酒吧,还有平时我和你相处,都印证了这一点。”
何小栀假笑看着他:“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只是对流氓这样而已,其他时候都很平易近人的,只是你没见过!”
程炎闻言皱眉:“少来!谁流氓?”
何小栀也声调提高:“你上次对我楼下那小女孩,你敢说没耍流氓?”
“那叫关爱!”
何小栀只想呵呵,翻白眼,“关爱?你老流氓的台词都说得这么溜,就别洗白了!”
程炎嗤笑:“你懂什么!”
何小栀心想变态的思维谁想懂。
程炎腿长走得很快,过了马路,何小栀被他甩在身后。
她顿了顿,又快步跟上他:“下次别和我弟说什么‘萝莉即是正义’的话,教坏小朋友你负责?”
程炎心烦:“照你这样说,他以后就呆在家当低能儿得了,免得外面别人两句话就他把教坏了。”
他说话简直恶劣,何小栀有点火,大声说:“程炎!你是不是男人!”
她还没过完马路,这一嗓子出来,十字路口的行人都往这边看过来,看何小栀,然后带着揣度的目光看程炎。
被怀疑是不是男人的程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何小栀,皱眉忍无可忍:“神经病啊你!”
“不准说我弟!信不信我削你!”何小栀走过来恶狠狠地说。
刚才那群看热闹的行人又听见何小栀这句话,有的忍不住笑出来,程炎看了一眼何小栀,默默扼腕,心想自己真是日了狗。
经此一事,何小栀和这位房客的关系才算是渐渐缓和了。
另一边,何小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