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
嗯嗯嗯嗯嗯……
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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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八月初八。
历书上的黄道吉日。
宜婚宜娶宜嫁。
陆可心侧脸瞧了眼身边的覃岩,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
半小时前,她刚和这男人在民政局登记结婚,法律上他们已是夫妻。
白头偕老。
永结同心。
为此,他们接亲友一起去庆祝。
说是亲友,其实也只有陆可心的父母,覃岩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被亲戚收养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亲戚家据说环境也不好,小小年纪就让他出去打工,但是他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半工半读,以优异成绩拿到名牌大学毕业证,然后凭能力进了陆家所属的公司,并得到陆家大小姐——即陆可心的赏识,最终共结连理。
穷小子高攀富家千金,这本是戏文里滥俗的故事,也被很多人嗤之以鼻,可是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陆可心眼里,覃岩有能力有担当有上进心,会吃苦会体贴又感情专一,比那些拼爹拼爷的富n代们不知强了多少倍。
她相信自己的选择。
对自己的眼光从来都有信心。
将车驶到一个街角,覃岩停下来,解着安全带,扭头朝她微微一笑。
“等我片刻,马上回来。”
覃岩长得很帅,用时兴的话来讲颜值不俗,陆可心并非外貌协会,但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赏心悦目的事物,他这一笑很随意,但因眼角一抹淡淡扯开的柔情,好似春风拂面,吹得陆可心心头暖暖的。
“嗯。”她点头,看着覃岩推门下车,视线随着他的脚步,嘴角越扯越远。
路边,有一家花店,大门外几簇红玫瑰艳得似乎在燃烧。
“老公,我看这餐饭不用吃了,我好像已经饱了。”
腻的!
如果不是母亲宁思敏突然打岔,陆可心几乎要忘记车里还有人在。
此刻她的全部身心,都只有车窗外那个走向玫瑰花的男人。
她的新婚老公。
“妈……”拉长的尾声,流露出在亲人面前本能的娇嗔。
陆可心是陆诚夫妇的独生女,宁思敏在怀她的时候差点流产,几折周折才生下她,多年来悉心呵护,绝对是掌上明珠。
好在陆可心也争气,聪明果敢,有头脑有魄力,自从23岁接手陆氏企业以来,成绩斐然,被誉为商界黑马。
“老公,看看人家小覃再看看你,我后悔了。”宁思敏侧头睨一眼自家老公,摊开左手五指,另一只手转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揉一下说一句,慢条斯理:“你看嫁给你这么久,别说花了,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我还没满五十呢,人不老珠没黄,市场广大着,不行,我要悔婚,重新寻找我的第二春。”
“老婆,你这句话我不同意。”陆诚瞥一眼女儿,一本正经地反驳:“我这么大一片绿叶都交给你了,你还要怎么着?再说了,男人四十一枝花,我也是刚从花朵儿过来的,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可心,你来评评这个理。”
“呸,臭不要脸,也不怕孩子笑话。”宁思敏啐他一口,眉梢眼底都是笑。
对于这两口子的花枪,陆可心早已见怪不怪,宁思敏出身名门,却力排众议,嫁给了当年的穷光蛋陆诚,婚后夫妻同心,创建了陆氏企业,几十年来风雨同舟相濡以沫,正因为父母的恩爱,让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憧憬。
“小覃是好孩子,和当年的你爸一样,妈妈看着他觉得特别亲切,心儿,妈妈祝你们幸福。”
宁思敏的祝福饱含感慨。
她没想到历史会惊人的相似,母女俩对婚姻的选择也如出一辙。
如今看到宝贝女儿找到归宿,她是欣慰的。
意外的发生总是猝不及防。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左后侧方向,一辆大卡车突然像脱缰野马般朝他们冲来,不及几人反应,已经狠狠撞上。
碰!
摧枯拉朽的速度,黑色奥迪顷刻面目全非。
陆可心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所有知觉。
等到意识再次恢复,她听到覃岩急促的呼唤。
“可心,心儿……你醒醒……”
“岩……”颤抖着睫毛,痛到知觉都麻木,她微弱着声音,完全是嘴唇的噏动:“爸……妈……”
第一意识,她想确定父母的安危。
“你放心……”
覃岩从副驾座探进半个身子,小心翼翼托起她,他朝她俯下身,外人眼里是极尽呵护,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如斯亲密!
陆可心用尽全身力气想抓牢他,可是指尖还是无力地往下滑。
慢慢失去神采的眸子,她感到生命的流失,仰起脸,定定地,她贪婪地看着他。
她舍不得。
他们刚刚结为夫妻。
应该还有一辈子要走。
可是,只要父母安好。
也好。
“他们,都死了。”
什么?
意识是混沌的,陆可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刚让她放心吗?
她的眼底有些刺痛,看见他嘴角缓缓划开的那抹笑。
残忍。
邪恶。
狰狞。
她的心狠狠往下沉,聪明如她,不可能不明白。
“你……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