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靖站在原地,撇了撇嘴,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低下了头微微地一笑,自言自语的呢喃道:“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相府中,张氏坐在牡丹苑正堂的主位之上,半合着双眸,似乎是在等待着好消息,可是,一只黄昏时分,张氏都没有等到唐管事前来报信。
张氏有些按耐不住,撩起了素手,玉兰立马将手递了上去,张氏将手搭在了玉兰的手背上,盈盈地站了起来,张氏凝眉,侧目看了玉兰一眼,问道:“唐管事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吗?!”
“回夫人的话,还没有。”玉兰回到。
张氏闻言,不禁蹙了蹙眉,已经一天的时间了,按理说,慕伶歌若是死了,消息早已经应该到了相府,莫不是说,这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张氏扯了扯裙幅,绣在张氏裙幅之上的一片桃花,随着张氏的动作,宛如掀起了一片花海,仿佛让张氏置身于花丛之中,张氏眯了眯双眸,莲步微摇,走出了房门当中。
外府,唐管事瞧见了张氏前来,立即迎上了前去,朝着张氏作了个揖,道:“见过大夫人。”
“免礼。”张氏掠过了唐管事,径直走进了账房当中,俯身做在了椅子上,张氏抬手,看了看自己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淡淡地瞥了唐管事一眼,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夫人的话,奴才已经按照大夫人的吩咐行事,想来现在……”唐管事说着,比出了一记手刀,在自己的脖颈上抹了抹,道:“她已经下了黄泉了!”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抬起了眼眸,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冷声冷气地说道:“倒是便宜了她,给了她一个痛快,本夫人原本是想要……”
张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忽地,耳畔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映入张氏的眼帘之中的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致死的慕伶歌。
只见,慕伶歌一手扶着幽兰,脚下踩着马扎,走下了马车,莲步微摇,朝着相府当中走了进来。
顿时,张氏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扼住了椅子的扶手,因为手上用力过大,扶手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
“啪!”的一声,张氏猛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扶手之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当中,泛起了一丝冰冷的寒芒,似乎,张氏周围的温度,都随着张氏的眼眸,而变得下降了几分,“你不说一定都办妥了吗?!她、她,怎么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顺着张氏的目光看了过去,唐管事也是一怔,慕伶歌的归来,也让唐管事吓了一跳,身子一僵,缓缓地回过了身子,看向了张氏,道:“奴才、奴才的确已经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将那步摇交给了城南杂货铺的掌柜了!”
“没用的东西!”张氏怒喝了一声,瞧着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冷笑,心头之中的恨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顺然,张氏的脸上,堆起了一层寒霜,漫过了唐管事,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慕伶歌看见了张氏,挑了挑眉,似乎是在对张氏挑衅一般,唇畔含笑,举步微摇,走到了张氏的身前,欠身一福,恭敬地对张氏说道:“女儿见过大娘,女儿左不过是外出帮着祖母办事,竟然劳烦大娘亲自来迎接女儿,这让女儿怎么说的过去呢!”
张氏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水袖之中的双手,不由得紧攥成拳,冷冷地剜了慕伶歌一眼,冷然道:“你有本事帮着月瑶弥补过失,我自然会亲自迎接!”
“大娘说这话,岂不是折煞了女儿。”慕伶歌站好了身子,唇畔之上的笑意,似乎是对张氏的嘲讽,侧目看了一眼幽兰,打了一个眼色,须臾,慕伶歌朝着张氏走近了两步,俯身在张氏的耳畔轻声地说道:“女儿在半路上,曾经瞧见了几个大娘的熟人,他们托女儿将这包东西送给大娘。”
说着,慕伶歌一挥手,“幽兰,将东西给大夫人!”
“是。”幽兰应了一声,冷笑着走到了玉兰的身前,将手中的布包交给了玉兰。
慕伶歌欠了欠身,莞尔道:“若是大娘没有其他的事,女儿还要回柏松苑,禀告祖母,白玉观音可以修复。”
说完之后,慕伶歌转过了身子,给张氏留下了一个背影,朝着柏松苑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氏凝眉,怒视着慕伶歌的背影,口中钢牙紧咬,恨不能将牙齿咬碎了似的,张氏回过了头去,看向了玉兰,冷声说道:“将布包给我打开!”
“是。”玉兰应声,将布包打了开来。
“嘶……”
当张氏看见了染血的衣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一把扶住了玉兰的手,冷然道:“该死的贱人,竟然杀了他们!”
第95章 一滴血迹
张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盛怒之下。张氏的胸口上下的起伏着,唐管事看着布包里的血衣,同样也是一惊,唐管事去过南城的杂话店。自然是知道。掌柜的派出的人穿了什么样的衣裳,唐管事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夫人……那五人都是各种高手。竟然……”
“此事修要在提!”张氏冷声一喝,低下了睫眸怒视唐管事。
“可是,大夫人,她会不会以此为要挟……”
不待唐管事的话说完。张氏的眸色一沉。咬着后槽牙,从牙缝当中挤出了话来,“她不会的。若是她想要威胁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