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头一甩,准备撕咬,脖子便被什锦用绳子反勒住。
顿时松口,转而大力甩头,意图挣脱脖子上的绳子,什锦灵巧的翻身用双腿夹住它的身子,锋利的爪子很快将什锦的腿划的稀烂,血潺潺而出。
四肢不停的挣扎,无数次落在什锦身上,什锦不敢松手,只能死死的勒住,手心也被绳子勒出了狰狞血痕,不是它死,就是她死,怎么都不能放手。
终于,它逐渐软了下来。
什锦脑海中紧绷的弦骤然断掉,脱力倒地,被咬的左手,已经毫无知觉,跟一匹狼交战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眼前也有些发黑。
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正常。
果然要听师傅的话学好武功,不然她干掉一匹狼就不会这么狼狈不堪。
脑子越来越昏,什锦强撑着站起来,踏过狼的尸体,没有了狼绳舒服的笼门大开。
这赵晟还真是自信,自信她一定是个弱女子,干不掉一头狼。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要尽快出去。
扶着手,就算出去赖着个路人也好,只要不留在这里。
然而运气不佳,院子虽简陋,但什锦一路走,身上的血像是小溪似儿的欢快淌着,还没出到长廊,便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随即思绪就回到了她晕倒前。
她还没出去呢!
顿时睁开眼,身边立马传来冷冰冰的笑声。
“呵。”
可不就是是赵昂。
他撑着头和什锦躺在同一个床上,见什锦醒来,赵昂可高兴了,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透出一种阴沉沉的气息,却偏偏要笑,一股冷意从脖子上传来。
什锦立马坐起来,却听到哗啦一声,才发现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的项圈,上边链接一个长长的铁链,而另一头,正被赵昂好不高兴的牵在手中。
像牵狗一样。
“变态。”
什锦用右手扯了扯,那头看似轻松实则用力,攥的紧紧的,她跑肯定是跑不了。
左手被包扎上了,身上受伤地方也上了药,赵昂不想弄死她,那肯定是想折磨她。
赵昂一用力,什锦的脖子便被迫扯向他,勾唇阴冷一笑,“你杀了我的狼,就该陪我一个。”
“呸。”什锦嗟了一把唾沫呸到他脸上。
赵昂倒也不气,只是笑的阴沉沉的伸手掐着什锦包扎的左臂,浅浅愈合上的上后再次裂开,瞬间渗红了白色的纱布。
“你是第一个骗了我,还有命向我吐口水的人。”
“骗你怎么了,人蠢活该被骗,难不成你就没骗过别人?”什锦忍着疼咬牙切齿,一张小脸瞬时皱成了小包子脸,更是理直气壮道,“吐你口水怎么了,嘴长在我脸上,对着我讨厌的人还不能唾弃唾弃?”什么毛病!
她从来不接受任何人打一个棒槌再给的一颗糖,明知受不到好的对待,那还演什么戏啊。
赵昂嘴角未敛,只是眸子顿时沉了几分。
什锦骗了他,但是他这么多年来除了信自己没信过别人,现在偏偏信了她的话。
手一松,转而捏着什锦的下巴,贴近她,吐气冷笑。
“想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本王也不逼你,你自己说,你是祁晋休的什么人。“深色一犀,什锦心头一震,他知道师兄?
“这东西,是祁晋休的,但用处可不少,不像是恩客会送给妓子的礼物。”
什锦手不痛了,笑眯眯的回道,“不是每个恩客,都像你这么小气的。”
赵昂却是勾唇一笑,伸手抚向什锦白皙如玉的颈脖,缓缓向下。
什锦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链子制住。
“你告诉我,哪个妓子,还是个雏。”手停在锁骨的领口处,“我赵昂玩过的女人无数,但像你这样的还真没有。”不好骗,还会骗人,还会演戏,还讨厌他。
“女人?手下?”赵昂冷冷一笑。
“你都猜完了,问我做什么?”什锦只觉得这人有病吧。
赵昂冷下脸没说话。
他就想知道认清自己的情势,她还会不会说实话,看来是不会了。
“我给你两条路,一,亲自向大业百姓说出,赵晟与祁晋休有所勾结,祁晋休助他回宫登位,事成之后赵晟答应割让大业三分之一的土地,你就是证人。然而赵晟却临时反悔,将成之际将你杀死。”
百姓不会不信,因为锦妃的死而复生,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当上太子吗?”什锦刻意嘲讽道。
“赵炅(九皇子)、赵妟(十皇子)谁当太子当皇上都可以,但他赵晟不行!”赵昂突然声嘶力竭的吼道,贴着什锦的面颊,震耳欲聋的什锦耳膜都在颤抖。
他能当什么太子,所有的证据都被苏南山那个老家伙拿出来了,他就是不想让赵晟好过。
什锦眨眨眼,“第二条路呢?”
赵昂才平复了一些,冷冷道,“第二条,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认赵昂对你有意,强行用计将你带出宫囚禁你,意图金屋藏娇。”抢自家爹的女人,道德哪个都不能容,百姓就能一人一把唾沫淹死他。
“我若是拒绝呢?”
链子一拉,手腕上渗出的血还显眼刺目,“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由不得你拒绝。”
什锦干干脆脆的闭眼,“那你杀了我?”
赵昂眯着眼睛,看着什锦一脸坦然没有半分惧怕退缩,白皙的脖子高高扬起,没有上妆的模样干干净净,比浓妆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