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不敢靠近若侯爷,一靠近,闻到侯爷身上怪异的味道,她就反胃。
早上侯爷被送回来时,她可把胃里的东西,全给吐光了。
“二小姐,侯爷定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外头的传闻,妾也听闻些许。侯爷与南阳王闹出这么一出,只怕日后会祸及侯府。”
若翾停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汁,微笑的说:“我只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才是她的天职,阴谋论宅斗技能这些,可别把她的这光环给点亮了。
她不乐意参和。
杨氏便闭了嘴,她最是知情识趣,才能享受侯爷这些年来的独宠。
看过渣亲爹,顺手挽救了下渣亲爹小老婆肚子里的她未来的小弟弟一命,若翾打算走人。杨氏亲自把她送出院,两人走到芙蓉院二门,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丫鬟远远的走了过来,喊了杨氏一声。
到门口了,若翾想了想,说:“有孕的人忌讳花花草草,胭脂水粉。你院子香味太杂,有时间,清一清吧!像刚刚喊你的那位,身上的麝香虽然淡得无味,但常年月累,滑个胎还是能办到的。”
若翾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渣亲爹的小老婆要怎么做,那就跟她没关了。
刚走到丰纪院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秦二公子面瘫着脸杵得跟电线杆一样,找到女大夫,两大步上前一拱手冷冷的说:“得罪了。”然后抓了人就跑。
若翾有些傻,只觉得脑门一跳,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然后肚子上挨着块骨头,然后哇的一声,跟五级地震级别的杀人颠簸模式开启。
秦二公子非常帅的把女大夫丢上马,紧跟着飞身上马,一拉缰绳,千里良驹撒开蹄子飞奔,来一段当!街!纵!马!
到了晋阳侯府,秦二公子把女大夫抓下马,女大夫一根针往人手腕扎,颤颤巍巍的蹲台阶下一顿狠吐。
黄疸水都给吐了一半。
秦二公子木着脸,黑漆漆的眼珠子焦急万分,但一看女大夫吐得虚脱样,没由来一阵心虚。但也顾不得心虚,顶着被扎的手,抓了女大夫往屋里跑。
他弟还等着女大夫救命呢。
若翾惨白着脸,一副死狗样,任由人拖着走。
屋子里乱哄哄的,哭的喊的发神经乱叫的,干什么的都有。
秦二公子一进屋,长平就朝若翾跪了下去,砰砰的扣头:“女大夫,求您救我家少爷。”
长生哇的哭着往若翾身上扑,抱住若翾的腿一阵嚎,鼻涕眼泪一抹一抹的:“女大夫!女大夫!快救救我家少爷!长生给您当牛做马施肥除草!救救我家少爷!”
若翾被嚎得脑壳一阵阵的疼,偏偏某个想死的男人还抓着她不放。
秦峥抓着人往床方向拖,看到他爹他娘,面瘫脸更瘫了:“女大夫来了。”
晋阳侯抖着手从床上站起来,拉着他哭得眼睛红肿的媳妇就朝女大夫九十度腰弯了下去,磁性雄厚的声音苍老了许多:“恳请女大夫救救小儿。”
晋阳侯夫人软着身子靠在晋阳侯身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若翾匀了口气,拖着被马折腾得死气活来的身体往旁边挪,这位可不是她渣亲爹,侯爷名是靠先皇赐来的。这侯爷名头,可是人家一招一式杀敌万千名声给打出来的。让这么位大人物行大礼,若翾表示亚历山大啊。
“您快起来!我我……我是医生,只要我能救,我定会医好您儿子。”
刚说完脸色变了变,越过晋阳侯夫妻,往床上坐去。
怎么回事?
小白脸的呼吸怎么这么弱?
☆、【041】小白脸瘫了,秦二你想去吃沙子吗
两指迅速在小白脸脖子上切了脉,眉头就夹死了。
有了女大夫,屋里的人大半找到了主心骨,尤其是长平长生两人,赶紧凑到床边等女大夫吩咐。晋阳侯眼巴巴的看着女大夫——的嘴,就怕女大夫一出口就说不孝子不行了。
大动脉硬化,血液循环受阻。若翾脸色难看的抓了小白脸的手又诊了足足两分来钟,公式化冷声说:“笔墨伺候。”
长平忙去拿笔墨纸砚。
一转头,二公子已经拿在了手上,朝女大夫递了过去。
若翾把兜里的针袋瘫在床上,掀开被子,麻利的把小白脸衣服扒干净,一边说:“穿心莲五克,百叶三克,茯苓两克,血参半斤……”
一连串的药名药量报了出来,秦峥看着被扒干净的弟弟,面瘫的脸有瞬间的恍惚,然后一激灵,忙奋笔直写。到最后女大夫越报越快,他写得额头开始冒汗才勉勉强强跟上,等停下来的时候,秦二公子丢下笔,背在身后的手有些抖。
“准备药浴。”
长平把还在眼泪鼻涕一起流的长生拧走了,忙去大厨房烧滚烫的水,少爷的药浴他们在熟悉不过。
若翾跨在床上,将小白脸从头扎到尾,脚心都没放过。中途还不忘让人去若侯府,她院子里把藏在床底下的药箱送过来。
秦峥去办。
若翾将人拦下:“你去找药引!金蟾蜍,千山雪莲,紫貂胆三药,必须要给我弄回一样。”说完,往小白脸腰眼上扎的针顿了顿,转头精准的找到秦二公子的位置,冷冷的说:“必须。”否则,你就给你弟收尸吧!
秦峥面瘫着脸,绷直身体点头。将手中的药方往他爹怀里一塞,飞快的出门。
晋阳侯眼珠子发直的抓过儿子给的药方。看完女大夫熟练的扒他不孝子的衣物,看着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