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拿屁股对老和尚。小脑袋却在若若手心里蹭着,傲娇极了。
若翾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浅浅的笑着,难得小白脸被拍进雪里也没有出手将他给拧出来,挠了挠小家伙的脑袋:“回山洞再说。”
阿狸拿脑袋顶着若若的手心,嗖的跳到在雪地里挣扎着爬起来的小白脸头顶上,欢乐的蹦跶了两下,把小白脸的脑袋又给踩回了雪地里。
秦寿:“……”
老和尚:“哈哈!”
……
回到山洞里,阿狸将嘴里含着的雪蚕吐到纱布上,然后蹲在一旁紧紧的盯着糯动的小虫子。
雪蚕是只只有襁褓孩儿尾指大小的蚕虫,通身雪白透明,这么一只小小的东西把三人一猫整整耍了半个月之久,如若不是阿狸鼻息异人,还不知道这只虫子要找到何时。
老和尚把雪蚕抓起来上下把玩:“就这么只小小的东西,真能从耳朵里爬进脑袋?”
一副你别框老子,老子可不好糊弄的摸样。
若翾笑笑。
秦寿跑到老和尚身边,跟毛球排排蹲着看老和尚手里的虫子:“媳妇说能它就能。”
老和尚看他一眼,很嫌弃。
当初还想收他当徒弟,到底是脑子给棒槌打了,不清醒才有这念头。
秦寿鼓着眼珠子,老和尚敢嫌弃他,哼!
若翾把雪蚕接在手心,说:“雪蚕是见光死,活动寿命短,晚上就准备动手。”
秦寿眨了下眼睛。
老和尚扬了扬白眉:“就按你说的办。”
若翾把小白脸拧走了。
秦寿扒在他媳妇身上,眼珠子盯着媳妇手里的虫子:“媳妇,虫子活不长吗?”
“嗯!”
“那那那那……”
若翾顿了下,笑了声:“没错,把你拧来是因为雪蚕不能见光,才有你的事。”
秦世子委屈的看着他媳妇。然后又想起什么,跟媳妇嘿嘿的笑。
若翾死鱼眼:“在这么傻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秦世子忙搂住媳妇的脖子,摇头:“媳妇不要我,我要媳妇呀。嘿嘿!”
若翾在他大腿上拧了下。
秦世子呲牙。
晚上老和尚踢了踢睡死的秦世子,跟小女娃说:“弄晕他做什么?”
若翾揉了揉眼角:“我要他身上的清沉木香来引雪蚕进脑。”
老和尚吃了惊,指着地上晕着的人:“他又香味?”
若翾浅浅的笑了笑。
老和尚扬了扬白眉,又踢了脚边的人一脚:“喝药喝出来的吧?”自带体香?肯定是喝药喝出来的。
若翾也不跟他争辩,跟老和尚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阿狸蹲在石头上,看着老和尚将小白脸扒了个干净,两爪子忙捂住猫眼睛,腹部喵喵的叫着两声。
老和尚将扒干净的秦世子扔在小女娃身上,两人的命线接在一起。在小女娃发丝上糯动的虫子一步步的朝着小女娃的耳朵处爬了进去……
……
九万蹲在门口发愁的看着上山的小路。
小姐姑爷上山都十七日了,还没有下山,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雪蚕找到了没有。
老太婆端着菜种子出来坐在小伙子身边,看眼上山的小路:“想小姑娘了?”
九万回神,看着老婆婆在弄种子忙凑上去帮忙:“小姐离开半月有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老太婆笑着点头:“从小姑娘走后你就蹲在这门口看着了,老婆子啊,都懂!”
九万冲着老婆婆笑笑:“婆婆,这菜种子要种在哪里?”
“这是瓜种子,等后院的雪扫出来后,就能种上了。”
九万想到后院那个用棉布盖住的棚子,来了兴趣:“婆婆是说后院那个塔起来的棚子,还用被子盖住的那个吗?”
老太婆点头:“我们这常年积雪,田地里大多时候是荒凉的,没法子,就都在后院俪了几拢道,扫了雪,用来种些平日里吃食的菜食。”
九万点点头,跟老婆婆挑好种子后,去了后院,帮着把种子种到地上,又把被子盖在棚子顶上,用来挡住风雪的。
三人一猫是赶在吃午饭的时候回老婆婆家的,九万高兴得哭了,抹着眼泪去给小姐姑爷做了两个菜上来。
若翾眼睛上绑了布条,笑着跟老婆婆说他们吃过饭就得走了。
老太婆惊了:“多待两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啊!”
若翾拉着老婆婆的手歉意:“对不住婆婆,只得改日在来陪婆婆了。”
老婆婆还想留人,老和尚杨着白眉说他们要赶到镇上去买药。
老太婆听了高僧的话,虽然不舍却也不在挽留了。
只得吃过午饭后,给小姑娘一行装了好些饼让带着,若翾没有推辞,这是老婆婆的心意,她接着待改日在还回来便是。
秦世子晕着,老和尚背着他,九万引着小姐一同出了山。
到了镇上后,天已经黑了。
九万按着小姐给的方子去了药铺,抓了药后亲自去了客栈的厨房炖药。老和尚守在秦世子身边,把了把脉说:“还没醒?”
若翾靠在床边养神:“他的精神力消耗过度,身子底子又差,没那么早醒来。”
老和尚就更嫌弃了:“打通了任督二脉还这么弱。”
若翾但笑不语。
九万端着煎好的药上来,给晕着的姑爷喂药,一碗药下去后九万才跟小姐说:“小姐,您的药煎好了。”
若翾嗯了声:“你去睡吧。”
九万看眼老和尚,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