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和泽笑得极其奸诈,左手抓住三人的元婴,将符纸往空中抛出,三张符稳稳地停在半空,一阵操作,邹和泽当着三人的面,将内容改为:“化神一人,出窍三人,元婴十五人。”完事之后,催动符咒,送了出去。
看着自己用生命换来的信息,竟然被这样篡改,还将信息传了回去,三人鼻子都气歪了。偏偏他们还没有鼻子!
见三人露出绝望和后悔的神情,邹和泽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他们的元婴捏死,彻底杀了他们。待三人灰飞烟灭,邹和泽才用那冷峻的声音说道:“愚不可及的人类。”
秋夜的寒风刮骨的冷,一阵风吹过,站在邹和泽身后的宋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她也杀过不少人,但从来都是给人家一个痛快,哪里像这个邹和泽一样,生生地将对方的希望一点点撕裂,直至最终陷入绝望。夺去生命之时,让他们沐浴花海,死在幸福中,摧毁灵魂之时,摧毁对方的信念和希望,毁灭于绝望之中。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手法,还真是不一般的变态!
处理完混进门内的老鼠,邹和泽打着哈欠回宋颖家睡觉了,也不管身后的上官振华和两个小徒弟,要不是青龙说今天晚上可以带上他们两,他才不会让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跟着来呢!
第二天一早,宋颖就被睡在一起的公孙雪娟叫醒:“弟媳妇儿,快起床了,门中有事情宣布。”
“别叫我弟媳妇儿”宋颖揉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回话到,看了看已经穿戴整齐的公孙雪娟,昨天晚上睡太晚了,公孙雪娟什么时候起的她都不知道。“门内有什么事情呀?你去看看,没什么大事别叫我!”
自从上次这个爽朗的姑娘帮了她之后,每年春训都会在一起玩,时间久了,两人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公孙雪娟一脸嫌弃地说:“懒鬼,你懒成这样,也不知道你一身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
宋颖拉着公孙雪娟的小手撒娇道:“哎呀,我这是偶尔懒嘛,你就帮我这一次嘛。”
公孙雪娟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宋颖:“你呀,就是算准了我心软!没事,这么一个小事,姐姐帮你办了!”说完笑嘻嘻地转身,照了一下镜子,准备出门。
她手刚扶在门把上,躺在床上的宋颖交代道:“如果有什么大事,叫他传音给我!”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上官云霆。
孙雪娟一脸暧昧地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宋颖,一脸奸笑地说:“知道了!弟媳妇儿!”
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徒留宋颖在房间里红透了脸。
上官振华家,二楼。
空旷的楼板上,门中弟子半数等在这里。北边设了三个排位,上面写着被敌人冒充的三人的名字。逝者为大,为门中知道名字的逝者设立排位,是悟徳玄门的传统。
各长老在前面主持着,弟子们站在靠楼梯的一边寂静无声,云游归来的人站在另一边,愁容满面。这狭小的空间内挤着五六十人,却不显拥挤,气氛沉重得像是头上压了一片阴云。
公孙雪娟冒着被批的风险,挤到上官云霆面前,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媳妇儿还赖着床呢,赶紧通知她过来!”
上官云霆看了眼表姐,点点头,暗示他知道了,自始至终,连个微笑都没有递出来。公孙雪娟暗道:“臭小子,跟姐姐摆什么架子呢?以前不是一副中央空调的暖男样吗?怎么现在这么高冷了?”
站在旁边的上官俊博暗自把他们的互动记在心里,找了个机会跟师父上官笑天说了一声。
赖在床上的宋颖收到上官云霆传过来的消息,迅速打整好自己的仪容仪表,火急火燎地往上官家跑。
淡定地爬上二楼,宋颖尽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祈祷没有人看到她。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上官笑天指着刚站定的她大声对旁边的上官振华说道:“振华老弟,你的小徒弟怎么来得这么晚呢?”虽然他在跟上官振华讲话,但余光却时刻关注着一脸沉痛的邹和泽。
他之所以当众指出来,就是想让邹和泽讨厌宋颖。昨天晚上铲除间谍这么重要的行动,邹和泽竟然没有叫他。不仅如此,他还带上了宋颖和上官云霆这两个小辈!他心里愤然不已,凭什么在邹和泽眼里,他连这两个小辈都不如?
听到族长在揭短,宋颖虽然知道对方为何要这么说,但面对在场的上百道炙热的视线,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邹和泽抬眼望了一眼站在最后无地自容的宋颖,淡淡对族长地说了一句:“此地不宜喧哗。”
宋颖在心里默默地感激了一下邹和泽,这么简单就将族长所有指向她的矛头转了个方向,还给了族长,省去她许多麻烦。
族长却被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噎得七荤八素,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就像个调色盘一样,好不精彩!
待住在各个村民家中的修士聚齐,超度正式开始。
古老的咒语传递着神秘的力量,那超度之力随着风,传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搜寻者在外漂泊的逝者的灵魂。一阵吟咒过后,飘荡着古老力量的村庄再次恢复宁静。
他们超度的三位修士,既是死于敌手,想必也跟昨晚那三个元婴修士一样,就连元神都毁去了吧!如今在这里做这些,对逝者又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呢?不过是在寻求安慰罢了!宋颖很想起身,但这环境不允许,她只好跪着,如同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