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求她,她是这么好求的?
利用她,还不是替他自己铺路。
说什么二皇子、九皇子玉成了沈宛与赵硕的婚事,还不是赵熹在算计她,她早前还真没想到让沈宛远嫁他乡。
赵熹见她无动于衷,“这次是前三甲的玩法,参与比赛的名单出来了,北齐、西凉男女诗词大会各有三人,北齐男子组是萧策与两名文臣,女子组是北齐皇家的百花大公主与两名贵女;西凉这边男子组是大皇子与两名文臣;女子组是靖阳公主与两名贵女;赵国……嗯,没女子参加,但有赵国大才子八王爷与两名文臣;代国的玳瑁公主与代国云曙皇子各带两人参赛……”
沈容还是不理:赵熹这个人,做朋友可以,做合作伙伴也行,但唯独不能做丈夫,着实是他行事太过霸道。
管他们如何比赛,与她没有一文钱的干系。
“这次的赔率惊人,前三甲猜中一赔二十,一赔二十呀;名次若中不用追加也是一赔六十!”
“成交!”沈容脱口而出。
赵熹笑得乐成了一朵花。
赵硕只觉得他笑得恶心,对一个小姑娘能笑成这样,他没瞧错,赵熹这是看上沈容了,一口一个小狐狸、容儿,叫得那个甜啊。
沈容将手一收:“得中时,我收二成五的红利。”
“好说!”
赵硕道:“这次,本王也玩玩。”
沈容道:“姐夫还是别玩,到时候把京城大赌坊玩垮了,你们俩谁也别离开大周京城。”她顿了片刻,“我提醒你们,这次熹皇子大赚一笔的事,各国使臣都收到消息了,如果我没猜错,已有人盯上你们,甚至怀疑赵国是最大的赢家。弄不好,连二皇子、九皇子也会生疑,我说不玩是有原因,天下的钱赚不完,平安活着比赚钱重要。”
她倏地起身,赵硕的侍卫已经回来,将兑换好的银票交给了沈容。
沈容点了一遍,分成两份收好。蓦地回眸,对隔壁喊了声“石妈妈”,以前她是跟着沈宛唤“奶娘”,不知何时起,她就改口了。
“姐夫,大婚前一日是我姐姐生辰。”
赵硕惊了一下,“宛儿生辰……”似意外,又似突地忆起什么。
石妈妈跟在沈容身后,立时道:“五姑娘,老奴定不会走漏口风,一个字都不说。”
“你既晓实情,知道如何劝姐姐,让她把我母亲留下的忠仆全部带走。”她压低嗓门,一前一后出了茶楼,她又道:“你瞧到我的本事,我有一技在身,不怕缺了银钱花使,沐风沐雨小环与石妈妈一家、石伯、吴叔都全部由她带走!”
“姑娘……”石妈妈心绪繁复,“要不我们一家……”
“不,我还被沈家拿捏着,你留下只会拖累我,都跟着姐姐走吧,我会习惯一个人,也会有忠心的下人陪着我。都走吧!没有不散的筵宴。我告诉你实情,就是想让你去劝说长姐,莫再为我订亲,也莫再想着替我谋划,只要她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石妈妈心头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沈容瞧不上她与沈宛挑选的三个儿郎,董绍安因与沈宝有干联,现下已经出局。可另两个儿郎还是极为不错的。
“如果石妈妈真是为我好,就陪着长姐,让她生活得更好。”
为了长姐好,小小的她,却已经过早地成熟了。
她以前心疼沈宛的不易,可现下才知道,一直在护着沈宛的人是沈容,是比沈宛足年幼了五岁的幼妹,姐妹两相比对,沈容更让人心疼。
*
小环与石平两人,正叽叽喳喳与首饰铺掌柜讨价还价。
“姑娘,这一套赤金的八百两银子,已经给你们便宜了,再少,连本钱、工钱都出不来。”
“掌柜又哄我们,这一套能重多少,这十两银子换一两金子,八百两银子,这有八十金重?”
一个俏生生的丫头扶着个可人的少女进来,丫头一抬头就瞧见小环,不由失声呼出,“小环!”
小环见是万十七娘主仆,福身行礼,“见过万十七姑娘!这掌柜的也太能做生意的,我费了大半日唇舌,一千两一套的首饰,就只给降到八百两。”
万十七娘打量着小环,又看了小环身边的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