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只能坐在特制的案前,握着笔写字,哥哥在旁边耐心教导他们握笔的姿势, “大家伙”则一如既往在旁边蹭课、无所事事(雾)。
乖乖曾经昂着小脑袋, 天真无邪地问过:“为什么叔父每天看起来都很清闲?叔父不是摄政王吗?”
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刘煜的侄子, 而且天资很特殊,如果被外人尤其是皇宫的人知道了, 他们就要被带走,不能跟哥哥在一起了。
一开始孩子们心里也曾好奇自己的身世, 但在晓年不知道的时候,皇叔跟两人说过:他们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 就是得离开煜亲王府、离开晓年的时候。
他们一点也不想离开哥哥, 所以十分有默契地从不问自己的身世, 反正在他们看来, 肯定不会再有人比哥哥对他们更好了。
晓年虽然不知道刘煜跟孩子说过什么,但他其实有过这种“经验”,所以以为小家伙也是这般感受。
他在华国福利院的时候,从不轻易问过去的事情, 免得让阿姨和义工为难——对于他来说,现在和未来才是重要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晓年不想让乖乖和崽崽叫刘煜皇叔,所以就按普通百姓的叫法,让他们称刘煜为叔父。
当然,煜亲王曾表示,“哥哥”这种叫法也是不对的,应该同样称其为叔父,不过小家伙选择了无视他。
听乖乖说刘煜很“闲”,晓年当然要跟他们解释:“叔父忙的时候,你们还没有起床呢,也可能正在午憩、玩耍,所以没有看见。”
为了让乖乖和崽崽明白大人的辛苦,从小树立自食其力的观念,晓年还补充道:“因为有叔父日日辛苦,我们有了大房子住,乖乖和崽崽也有了这么大的院子可以玩耍。不过,住长辈的房子算不得有自己的本事,所以等乖乖和崽崽长大了,也要好好努力,争取住更……哦不是,是住在自己喜欢的、又温馨又漂亮的房子里就好。”
他本来想说更大的房子,后来想想,比摄政王府更大、更豪华,那岂不是得皇宫了……那还是别了吧!
心里“呸呸”两声,晓年赶紧改口,反正他们家对下一辈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以后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陪宝贝们练完字,晓年就在纸上画了自己想象中的鲛人,只见画中人以后背示人,拖着长长的尾鳍,看起来身形优美、神秘莫测。
小家伙凑在他身边,盯着纸上的人鱼看了半天,晓年怕自己画错,误导了孩子,于是转过头问刘煜意见:“像吗?”
煜亲王在看到晓年寥寥几笔就画出了大概的鲛人模样,一开始还挺惊讶。
不过在他心里,自己的小大夫是最聪明的,所以很快就淡定起来。
他点点头,表示晓年画得已经十分接近,然后取过崽崽搁在旁边的笔,在晓年的画上简单添了几笔。
“原来这里还有侧鳍,尾巴好……好华丽啊!”晓年想着,这样的生物在水中,必然是极其美丽而危险的,难怪有人迷恋他们,宁愿葬身海中,也要与之相亲。
煜亲王听晓年赞美一只素未谋面的鲛人,略有醋意,刚准备说话,小家伙已经抱住晓年的胳膊,和刘煜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盯着晓年看。
虽然小家伙没说话,但晓年就是能看懂他们的意思。
他不禁笑着道:“对,我们乖乖和崽崽也有尾巴,也是非常华丽的小尾巴。”还是尖端有一圈一圈深色的花纹,摸起来毛茸茸、手感特别好的那种!
想着想着,他就想起了大白虎的尾巴——在晓年心里,那可是真正的绝色啊!
有段时间没见到刘煜的先祖返魂,晓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非常想念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又迅速地低下头,跟小家伙说话。
刘煜的观察力是何等敏锐,他又把心思都放在晓年身上,自然是注意到了对方这个欲语还休的眼神,顿时心生荡漾。
因为晓年最近心绪不佳,他们有段时间没单独相处了,煜亲王早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于是开始琢磨,若今晚趁小崽子睡着把它们丢到旁边的房间,然后再以自己的虎形做为诱饵,成功爬上床的概率有多大。
晓年还不知自己今夜要遇到什么,他跟小家伙说着鲛人的事情,把心里旖旎的想法暂时抛到了脑后。
……
又过了两日,蒋长史刚来主院,就听说煜亲王殿下昨夜又被赶了出来,是自己睡得书房。
他想起前天一早上没见着简小大夫出房门,不禁摇了摇头。
——这就是不懂得节制的下场!只能默默对殿下道一声……活该。
其实煜亲王并没有蒋智想得那般悲惨凄凉,毕竟拿一整夜的欢愉和两天的孤枕难眠相比,本人也说不清楚到底值不值得。
他见蒋智过来,就知道必是少海海面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道:“何事?”
“殿下,巡视的舰队已经在海面发现鲛人的踪迹,这是他们投来的信件。”
他递过来一只盒子,煜亲王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块贝壳,上面刻了一个时间,虽然刻得不是太规整,但还算能够看清。
刘煜看了贝壳上的时间,吩咐蒋智道:“准备迎接鲛人皇族上岸。”
蒋长史立刻拱手答道:“是,殿下!”
等晓年知道鲛人皇族会于两日后正式从昌隆的海岸进入冀州疆界,已经是稍晚的时候。
他原本还不想理刘煜,但等他听说了这个消息,还是非常好奇鲛人是什么模样,所以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