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酒会邀她参加,开始她不解其意,参加了几次,后来洞悉其中的缘由,就找各种理由婉拒了。
那些人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爹和曹画芗的身上,经常有人以生意为由,带着儿子上门拜访她爹,然后顺道把儿子介绍给她。
而那些太太们呢,则请了曹画芗出去打麻将,曹画芗在苏家是什么样的地位,她们不管,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曹画芗只不过是与苏晓菁搭上关系的跳板。
所以慢慢混熟之后,就提出去苏家打麻将,曹画芗以为自己在贵妇圈中,混得已经风生水起,自然不会拒绝她们的请求,经常把人带回来打麻将。
然后那些所谓贵妇的儿子、侄子们,就会“无处可去”一起跟上门来,借机在苏晓菁面前露个脸。
这样就算熟悉了,然后就会有各种理由,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与苏晓菁“偶遇”。
过年,除了大年初一消停了一天,苏家天天堪比菜市场,苏老爷是个生意人,人家上门谈生意,自然不可能把人赶出门,况且有些人是苏老爷要仰仗的大客户,更加不可能摆脸子给人看了,所以苏晓菁没办法,只好跑到梁茶香这里躲清静来了。
苏晓菁紧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可恨的就是杨亚达,赖皮蛇似的缠着你甩都甩不脱。”
梁茶香闻言眉头一挑,“他还敢来?”
脸皮真够厚的,如果换作别人,在别人家里发生这种丢脸的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在这个人面前出现。
苏晓菁冷笑一声,“只要能够得到既定的利益,在他这种人眼中,面子又算个什么东西,他们杨家要是真的要面子的话,就不会不把曹玉琴娶回去了。并且我知道杨家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毁了我的名誉,然后不得不嫁进他们杨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最后苏晓菁无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双手枕在脑后,“为了防着这姓杨的,神经整天绷得紧紧的,我怕总有一天这神经得绷断,所以就想起了你!”
这才是苏晓菁,到梁茶香这里,来的真正原因,现在的杨亚达,光脚不怕穿鞋的,苏晓菁还真有点怵他。
“好吧,既然来了也就别多想了,在这边好好住一阵再做打算吧!”
第二天,梁茶香逼着苏晓菁给苏戈,发了一封报平安的电报,带着她去萧家吃王妈的糖醋排骨。
王妈就喜欢女孩子,见梁茶香又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过来,高兴得合不拢嘴,再加上苏晓菁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甜嘴巴,王妈恨不得把她当成了心肝宝贝。
当得知苏醋排骨,立即剁了三斤排骨,给她做了满满两大盘子。
苏晓菁不愧是个吃货,立即开启“战斗”模式,两大盘子排骨,很快盘底朝天。
王妈稀罕的不得了,撸起袖子,就要再去给她做两盘,梁茶香赶紧把她拦了下来。
谁知这两人谁都不买她的账,弄得她左右不是人,最后只得把她俩人留在厨房,自己却落荒而逃。
等到她与萧清扬两人从书房出来,桌上又多了三五个空碟子,梁茶香捂脸,“你这吃了多少斤排骨啊?”
☆、第二百十四章 派克金笔
梁茶香窝在被窝里看书,苏晓菁则在台灯下写日记,这是她们在清心堂养成的好习惯,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
橘红色的灯光照在墙上,温暖而又舒适。
苏晓菁甩了甩手里的钢笔,凝眉道,“茶香,最近怎么没见你写过日记?”
以前在清心堂上学那会儿,两人经常互相交换日记看,可这一趟来了也有五六天了,却一次也没有看到梁茶香动过笔。
梁茶香裹紧被子,随意道,“没什么好写的呗,每天在咖啡馆招待客人,点单、算账,有啥好写的?”
事实上,从上海回到绸桥镇,打算复仇那天起,她再没有写过日记。
她能写什么?
写她如何处心积虑、使尽手段的接近萧家父子?还是写她如何与秦柯文合作,算计兴隆昌?
“怎么会没啥好写的呢?”苏晓菁又甩了甩手里的钢笔,“比如今天在咖啡馆,遇到了什么奇葩的顾客,比如今天又赚了钱,心情怎么样,这些都可以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