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是同学,是朋友,介于恋人跟朋友之间的关系,但是绝对没有暧昧,他是朋友,是兄长,我很珍惜跟他的友谊,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以后会尽量跟他保持距离的。”
迟影连忙摇头,“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
云开冲她笑了笑,摇摇头,不用解释,也无需解释,她知道是自己平日里做的不够好,让人误会了,以后她会注意的。
跟萧寒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表示过他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就算是真的没什么,可他看着就是心里不舒服,她笑他小心眼,不大气,男人应该虚怀若谷,小肚鸡肠很不像男人,他不赞同,跟她争辩,最后变成争吵,她说他不懂体贴,说他无理取闹。
如今他们分开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谁再提醒,她便自己能够意识到问题。
这世间不可能有真正纯洁的男女友谊,两个男女,如果不是亲人,那么若不是他对她有什么想法,便是她对他,若都没有想法,又岂能成为朋友?
以前她从没有深刻地去思考过这些,如今她却一下子明白,所以说,结束一段感情,真的就是一次重生。
她终于醒悟,可有些人已经错过,还好,还有人在等她,也不算很糟糕。
走出厨房,云开叫住乔易说了几句,然后她便上楼去叫萧腾,那家伙大概是昨晚上没睡觉,居然大咧咧地趴在餐桌上睡得酣然。
云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原想着叫他一起出去走走,开业一周来都没休息过,虽然工作强度并不大,但对于她这许久都没锻炼过的懒骨头来说,真的很累,晚上回去她有时候连冲澡都不想,真想一头扎在床上一觉睡到天明。
可惜,某人大煞风景,那就算了。
跟服务生交代了一下,云开自己离开了茶餐厅。
春日下午的阳光温暖而又舒适,照在身上很轻松地便能将人体内慵懒的因子给you惑出来,走着走着云开居然有些发困了。
她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蓄满了泪,她低头擦去,再抬头看到距离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背对着她,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大概是在夹着一只烟抽着。他站立时脊背挺得笔直,就像他坐着的时候也总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矜持中透着漠然,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他此时的身影看起来落寞而又凄凉。
哑然失笑,她摇了摇头,是自己落寞凄凉吧。
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转身之前她深深地看了眼那个身影,从今以后也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了,放在心里,不敢轻易再拿出来肆意的索取、挥霍。
天空中突然飘来一块乌云,遮挡了阳光,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云开抬头看着天空,眼睛使劲地眨着,终于将那即将要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一阵风吹过,又将眼底的湿润带走,除了那微红的眼眶外,已经看不出刚刚她那眼底蓄了一池的水。
给金子打电话,约她去血拼,这女人居然没在国内。
云开叹气,经过一家理发店,她站在门口从玻璃上看自己的头发,又经过这两个多月,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几乎挨着肩膀了,时下正流行锁骨发,自己这个长度刚刚好,她决定进去做个锁骨发的发型出来,将直发烫成卷发吧,看着成熟一些。
年轻固然好,可有时候,年轻却也是一种烦恼。
做完发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不知不觉居然都过去了几个小时。
从理发店出来云开看了看腕表的时间,都已经晚上六点半了,茶餐厅也该关门了,她想起跟迟影还有个约定,便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迟影打电话说改天再约吧,她今天有些事,其实是没心情。
按了几下手机屏幕也没亮,她苦笑,手机不知什么时候都没电自动关机了。
不得不再回茶餐厅,幸好都在cbd离得也不是特别的远。
做了个新发型,云开有些不适应,总是不自觉地就抬手去摸一摸头发,感觉头上像是戴了顶帽子似的,怎么都不舒服,她突然后悔自己这么折腾了,长这么大,她这是第二次做卷发。
记得第一次做卷发是16岁,妈妈做了个大波浪卷的长发染了颜色,看起来特别的漂亮,她也眼馋得不行,非要妈妈带着她也去做一个卷发,妈妈说她是学生不适合卷发,她不听,死缠烂打,最终妈妈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去做头发。
发型师是个年轻女孩,给她推荐了几款是她那个年龄的卷发,可她都没看上,非要做跟妈妈一样的大波浪卷长发,妈妈和发型师都很无奈,可她却固执得一根筋到底,谁也劝说不住,最后就按照她的要求做了那样的卷发,做完出来之后发型很好看,只是果真不适合她,明明十六岁的年纪做了那发行之后看着像是二十六岁,太成熟了,再拉直伤头发,所以就直接给剪成了齐肩的短发,长度跟现在长短差不多,最下面留了半个波浪卷,有些小调皮小可爱。
想着想着,云开就笑了起来,沉闷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如同乌云散去,天空一片澄净,只是这会儿已经天黑了。
对着夜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云开抿着嘴唇给了自己一个手攥拳头加油的姿势,然后昂首阔步朝茶餐厅走去。
还没走到茶餐厅,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站得笔直,放佛一尊雕塑。
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