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教我的招数,果真很好用。”
看他坏笑的模样,我心里豁然开朗,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张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但他并没有对我怎样,搂着我一觉睡到天明。
早起的时候傅少川做了一桌子早餐。张路拿着我家的钥匙洋洋得意的说:“自古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说的一点都没错,号称每天五点半起床,六点晨跑的韩大叔,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我塞了一只包子在她嘴里:“吃吧你,话唠啥啊,对了,你今天要去医院孕检吧,这两个大男人都要忙工作,今天我陪你去。”
张路嚼着包子猛点头:“好呀好呀,有你陪我就好了,那个你快点洗漱吃饭,吃完我们早点去,这年头医院排队太难了。”
我和张路心照不宣,傅少川和韩野也是默契十足,吃完饭两个人双双止步:
“早点回来,我们做一桌子好吃的等你们。”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张路如释重负:“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点像家庭煮夫,我们两个像女强人。”
我摸了摸张路的肚子:“再过两个月,你这儿就会有一个小气球越来越大,我跟你说。你不可能十个月不见张爸张妈吧?你要好好想想,孩子是傅少川的,你要带着孩子嫁给喻超凡,我第一个不同意。”
张路突然停住了脚步:“曾小黎,谁告诉你孩子是傅少川的,我告诉你,孩子就不是他傅少川的,怎么着,孩子现在是在傅少川肚子里揣着吗?反正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就不能说,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
我掩嘴一笑:“喂,别赖我头上,我可没那个本事,那一条祖传的染色体我只能下辈子再给你了,这辈子嘛,要不你就从了傅少川吧,我觉得他不管哪方面都比喻超凡强。”
张路傲娇的抬起头来冷哼一声:“傅少川有什么好的?他会唱歌吗?会弹钢琴吗?会吹陶笛吗?会做饭吗?就算全都会,他会死心塌地的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吗?反正我跟他之间没戏,见到他我张不开腿。”
我羞羞脸:“你这张破嘴积点口德,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孕妇,一个准妈妈出口闭口就是男那女女之间的那点事。太不合适了,等下孕检结束,我去新华书店给你买些育儿书回来看,免得你生个黄胎出来丢人现眼。”
我走出小区上了徐叔的车,张路紧跟在后:
“曾小黎,虽然妹儿已经五岁了,但是我们可说好了,这年头姐弟恋正流行着呢,我要是生了个儿子的话,你得把儿媳妇给我留着,免得那臭小子长大后我还担心他找不到媳妇。”
还真是用心良苦,孕检我之前经历过,十月怀胎并非口头说说那么简单,张路还好,暂时没有出现孕吐,可能是之前在医院安心养了多日,现在的她身强体壮健步如飞。
拿到挂号后,张路看着单子上的名字问:“姓姚,该不会是姚远吧?”
我没好气的回她:“姚远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看他近来的动态,应该两三年都不会回来。”
我话刚说完,张路就挤眉弄眼的对着我身后,我还没回头,声音就先飘了来:
“谁说我两三年都不会回来?”
我回头,看见身穿白大褂的姚远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姚医生,你怎么会提前回来了?”我十分诧异,要是我知道姚远回来了,我肯定不会主动请缨陪张路来孕检的。
姚远双手插在大褂口袋里,脸上挂着笑容:“因为我想你了,隔着大洋彼岸的思念太过苍白,所以我就回来了。”
张路大笑:“这下韩大叔的情敌回来咯,你可要悠着点,据我所知,韩大叔也是个久藏深巷的醋坛子。”
姚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本正经的问:“韩野对你好吗?”
我拿着张路的挂号在姚远眼前晃了晃:“上班时间说私事,姚医生,这不太好吧?”
姚远指了指妇产科:“此姚医生非本姚医生,你们快去检查吧,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曾黎,就在老地方,我等你。”
姚远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迈着大长腿径直走了,留下我看着他的背影发愣。张路拿手晃了晃:“都走远了,你这两眼珠子都要瞪人家身上去了,别看了宝贝儿,孕检完去吃饭,面对面坐着让你看个够,我保证只吃饭不说话,绝对给你们留出私人时间来,反正有备无患嘛。”
我白了她一眼:“破车才需要备胎,我家韩叔好着呢。”
张路还想跟我斗嘴,我拿话噎她:“还检不检查了?”
前一段时间的流产迹象已经完全好转,这段时间张路跟童辛在一起苦心研究孕妇餐,也没有再熬夜喝酒鬼混,身体转好也在情理之中,看着张路一副准妈妈的模样,我都不敢相信,曾经号称只要爱情不求婚姻的女人,一眨眼就要成为孩子她妈了。
孕检报告一切正常,张路调侃自己跟老母猪差不多,吃了睡睡了吃,半点都舍不得吐出来。
尽管我很不愿意赴约,却还是被张路怂恿着去了姚远的小店。
入座的还是老位子,姚远还没来,服务员竟然记得我,主动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我们老板说今天有客人来吃饭,原来是你啊。”
张路悄悄问:“你以前经常来吗?”
我伸了一根手指头,随后笑着说:“先来几盘开胃小菜,要一杯温开水。”
服务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