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川给我的资料,无非是想让我相信湘泽实业垮了,韩野为了我几乎是倾家荡产了。
但这个黑锅我并不想背,这份好意我也心领不了。
离记者招待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个翻身仗,必须打的漂亮。
韩野被我的话给镇住了。良久他才伸手掐了掐我:“你还是我认识的黎宝吗?”
我搂住韩野的脖子:“韩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韩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我不由得笑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韩野木讷了,呆呆的说:“很好啊,在这世上,漂亮的女人有很多,能干的女人也不少,善良的女人也比比皆是,但要找出一个既漂亮又能干还心地善良的,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是唯一。”
这个答案有点虚伪,但我很满意:“那你且说说。一个既漂亮又能干还心地善良的女人,就活该嫁给一个胆小懦弱却碌碌无为还沾花惹草的男人吗?”
韩野猛烈摇头:“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我狡黠一笑:“对呀,我也想着我应该能配得上一个既英俊潇洒有事业有成还对我始终如一的男人,可是吧,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这样的男人,现在看来,这个男人...”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韩野急切的追问:“这个男人,怎样?”
他的手都不自觉的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轻蔑出口:“差矣!”
韩野的脸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我噗嗤笑了:“以前我总觉得你比姚医生优秀,现在放眼一望,哎,我真傻,你说我怎么就放弃了姚医生这么好的一棵参天大树呢?现在想想,肠子都悔青了,我要是跟姚远在一起,我们现在都过上了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日子,也不会招来余妃那么个小灾星,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
韩野双眼瞪着我:“你还是会选我,你和姚医生之间要说有那么点小火花,也被当年的那个毛贼小偷给掐灭在萌芽里了,黎宝。我懂你的意思,我会给你和孩子们一个美好的未来,请你相信我,还有,求你以后别拿我和姚医生作对比,过去我或许不如他爱你,但未来我会拼尽全力。”
我抚着他的胸膛:“那你要怎么拼尽全力?九月中旬出席记者招待会,告诉所有人你堂堂七尺男儿没能斗过一个娇弱女人?你丢不丢脸?这个世界或许需要善良,厚爱,仁慈,宽恕,但这些绝不是留给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们之所以活的这么狼狈,不就是因为一个情字吗?”
韩野目光犀利,深呼吸一口气:“我对她没有情,也没有恨,以前我恨过她,我把所有的无能为力都变成和余氏抽丝剥茧的动力,遇到你之后我就没有恨了,如果不是她,茫茫人海,我们如何相遇?”
我微笑着望着他:“那你答应我,一不做二不休,为御书,为佳然,为小榕,为小鱼儿,为所有无辜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海外市场,我现在需要你把它从余晖里的手中夺回来,我曾黎的男人,可以失败,但决不允许懦弱无能。”
尽管韩野的双眼在我的话语里闪现出一丝必胜的光芒,但下一刻就消失了。
他深拥着我:“黎宝,这个世上除了爸妈,孩子。和你的爱人之外,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那还用问吗?
我脱口而出:“当然是路路啊,我如果只有一双水晶鞋,那也是为路路准备的,并不是我一定要把余妃置之死地,她伤害过路路,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还有陈晓毓,如果傅少川不肯和陈晓毓斩断兄妹之情,那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路路的男人,至少在我这儿,决不答应。”
韩野凝望着我的双眼:“你变了,你好像...”
“比以前心狠了?你听过有个词语叫蛰伏吗?在敌人深藏不露的时候只能隐忍,但现在她都被抓捕了,新账旧账应该一起算算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向来如此,伤害我的人我可以原谅,但是伤害了我爱的人,决不饶恕。你可以认为我现在是落井下石,但我从来不是圣人。”
韩野舒缓一口气:“不是,我只觉得你现在好像比以前更懂得如何热爱生活了,以前的你好像有点麻木,茫然,但是现在你变得有血有肉了,有情绪有悲喜。”
“你说我以前是在行尸走肉?”
我昂起头来,韩野捏着我的下巴:“对对对,就是行尸走肉。”
尽管他试图用玩笑似的状态掩饰他那一刻的小小挣扎,我却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韩叔,你对余氏手下留情把自己给毁灭了,是因为我吗?”
我一直都知道,花大价钱把屈辱门事件摆平的人是他,莫非我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余妃的手中?
韩野扶着我躺好:“你就别多想了,不是因为你,就是你男人懦弱无能,不过我会改正的,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乖,该睡觉了,你总是熬夜,我都担心我闺女生下来就是个熊猫眼了。”
我又忍不住回嘴:“是儿子,不是女儿。”
韩野熄了灯也不跟我争,他躺下时那一声轻微的叹息,就像是一把小刀突然扎进了我的心里。
九月一号开学,我坚持要带着小榕办理入学手续,韩野奈何不了我,只好忙前忙后的去了。
张路买了三个御宅屋,三个小人儿一人一个,虽然小鱼儿和小榕妹儿没在一个学校,但是这一天作为我们这一群人的大日子,三婶和刘岚一大早就张罗开了,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