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弯腰捡起了请柬递给我,正儿八经的解释:“哪能啊,我和余妃绝无可能了,这是沈冰的请柬,她要结婚了。”
我疑惑的接过请柬,嘴里说着:“沈冰要结婚了,是好事啊,路路,你干嘛一副见鬼了的样...样...子。”
这一下。我是真的见了鬼了。
拿着请柬推开张路,我看了看沈洋,又看了看请柬,摸了摸眼睛:“果真是有点辣,这个...真的假的?”
沈洋点头:“千真万确,婚礼就定在明天,还是在余妃的开的酒店里,请柬我是送到了,去不去由你们决定。”
沈洋说着就起了身,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剩下我和张路先是对望了几秒,而后两个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张路夸张的笑出了眼泪:“不会吧,这姑娘是有多想不通,干嘛要这么糟蹋自己?”
正好是下午,三婶在家里帮我带着两个孩子,徐叔来给我们送饭,见我和张路抱头在一起又哭又笑的,着实是吓了一跳。
张路看见徐叔进来,立即松开我朝着徐叔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徐叔后问我:“黎黎,你快说说。我和徐叔在一起辣不辣眼睛?”
我忍住笑极其认真的将徐叔和张路全身上下都扫描了一遍,徐叔虽然年纪大了,但他是北方汉子,身材标准挺拔,又有一张十分正义的国字脸,平时还很爱干净,每次都会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还会将车子也擦的一尘不染。
我不由的感慨:“徐叔年轻的事情肯定是个迷死一大堆姑娘的帅小伙,你跟徐叔在一起,很养眼。”
徐叔轻轻推开张路,假装指责我们:“你们这两个顽劣的丫头,就别拿我这一把老骨头来开玩笑了,说说吧,你们都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人家佳怡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们好歹算是个大姐姐,一点都没有爱护妹妹的同情心。”
等徐叔放下了手中的保温盒后,张路挽着徐叔的胳膊撒娇:“实在是刚刚看到一张年度最搞笑最雷人的照片,黎黎,快把请柬拿过来让徐叔乐呵乐呵。”
我毕恭毕敬的递过请柬。还交代徐叔:“徐叔,你这年纪也不算年轻了,不要笑的太放肆,小心高血压哦。”
徐叔好奇的接过请柬,脸上却很沉重,指着请柬上的名字和那张照片问我们:“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你们这么狂笑不止的。”
张路破口大笑,指着请柬上的名字说:“这不写着呢,裘富贵,哈哈哈哈,笑死宝宝了,这爹妈起名字也真是斗,算一算沈冰给他生个儿子,是不是就要叫求财了。”
这名字倒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但是看到徐叔脸上愁云惨淡后,我立即用脚踢了踢张路。
张路见徐叔脸色不对劲,追问:“徐叔,你这是怎么了?这裘富贵是你老相识?欠你钱还是怎么?你说出来,我明天大闹他们婚礼去。”
徐叔坐了下来,叹口气:“你们可能不认识这个人,但我认识,他是个富商,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了,但他极具头脑,我以前跟着傅总见过他几次,是个不好对付的主,都说他暗地里培养了一群电脑黑客,但是真正查起来,他身上比谁都干净,在他明面上的钱财比不上傅总韩总杨总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背地里人人都知道他有钱有权有势力,关键是,他在澳门开了一间很大的赌场,不好惹的主,你们明天谁都不准去参加这个婚礼,老老实实在病房里呆着。”
认识徐叔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来跟我们说话,我和张路面面相觑。
良久,还是张路蹲下身撒娇:“徐叔,你再给我们说说这个裘富贵呗,他都六十岁了。应该是儿女绕膝子孙满堂了才对,我听说澳门的男人都能娶好多的老婆,沈冰该不会是嫁给他做小吧?”
想想沈冰还这么年轻,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老头还不是一般的老头,别的老头精瘦精瘦的,就算是胖子吧,也横竖不过一二百斤,他可倒好,这身高,这体积,估计家里的床都是定做的,不然一般的床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徐叔不肯开口,张路看着照片说:“你说说这沈冰为了钱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嫁给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她也不怕被压死。”
我也有这个担心,但我也对裘富贵的身世感兴趣。
徐叔架不住我和张路的软磨硬泡,说起了裘富贵的前三任老婆。
“我年轻的时候是给傅总的爸爸开车当司机的,当时也见过裘富贵一面,是在他的婚礼上。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才二十出头,裘富贵穿一身民国时期的大红喜衣,婚礼时中式的,娶的是澳门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他那时候很瘦,和千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般配,后来裘富贵发达了,就把发妻给弃了,发妻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他想要的是个儿子,好继承他的位子。”
这种三俗的桥段逃不过老封建的思想,也不足为奇。
张路搬了凳子坐在徐叔面前,认真聆听。
“发妻是个要强的女人,带着两个女儿就净身出户了,目前身居国外,日子倒也过得安稳,第一次离婚后的裘富贵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娶,只是流连花丛中。有着一身的绯闻,后来过了几年,可能是玩够了吧,就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明星做老婆,但是这个老婆一直没有给他生孩子,他倒也算痴心,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的,去年这个小明星死了。”
去年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