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沅伸手,打了打季岩的有力的手臂,想要挣开,但没成功。她身子扭了扭,便觉腰上抵着某热而英伟的……好大一根胡萝卜。
她嗓子有些干,抓住季岩乱动的手,身子又扭了扭,火上浇油:“岩岩,你能不能别总想着这事儿?先看画,我要看你把我画成什么样子了。”
季岩淡淡地出声儿:“贼喊捉贼。”
那声音,性感得杜沅差点儿当场忍不住就……
她刚把画儿铺开,突然一双大手放在她腰间一提,站立后入y瞬间达成。杜沅咬住下唇,忍下到了嘴边儿的闷哼声,眼中媚光流转,娇嗔道:“说好的看画呢?”
季岩:“你看就是,没不让你看。”
杜沅突然想起了季岩的那句经典台词,哼哼道:“岩岩,你要矜持。”
季岩缓了动作:“你确定?”
杜沅点头道:“当然。我们正在欣赏你创造的艺术呢,你这么污,其实不好。”
她刚说完,季岩便撤了,她才刚得趣,便遭遇如此釜底抽薪,当即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季岩已经开始整理衣物……
她潮红着脸,乜斜着眼看他:“……你还是不要矜持了。”
季岩当即绷不住,嗤笑了一声,又压住了杜沅……
当此良夜,月明星稀,窗外蝉鸣阵阵,蛙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蟋蟀的歌声。明亮的灯光下,一双鸳鸯正交颈缠绵,投映在地上的影儿,从立着换了坐的,又换了躺的……
连着忙活了许久,杜沅虽说累了一段时间,早上还是遵循着生物钟早早地醒了过来。清晨的空气分外清新,带着一点儿湿气,却很舒服。
她侧头,正对上睁眼的季岩,眼眉一弯,便笑了:“岩岩,我感觉现在的我们,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我喜欢早上和你一起醒过来。”
小腿蹭着他,舒服地眯着眼,季岩抱住她,唇角弯了弯:“嗯,再来一次?”
杜沅:“……这样不好吧。”
季岩:“确实有点儿不好。”
杜沅欲擒故纵再度失败,她恼羞成怒,当即压在季岩身上:“不好也得好。”
总之,一场晨运达成。
后来,杜沅还是完成了早上例行公事的瑜伽和跑步,还有江飞舟交待每天必练的基本功。季岩也完成了例行公事的健身和拳击运动。
再然后,就是早饭时间。
难得这天偷得浮生半日闲,竟让杜沅觉着颇有几分从前自己尚在上学、等季岩没戏的时候、二人在青萝街的感觉。
那时候,季岩总不让她和他一起睡,要么让她睡床,自己睡榻,要么就反过来,她曾屡次抗议,屡次偷偷地跑到他旁边在他腋窝下躺下,他总是想把她赶到床上去又舍不得,最后就只当做不知道。
但那眼睑虽闭着,却总在动,眼睫毛也颤着,怎么看都知道他是醒了的。不过,杜沅也乐得装傻,腿往他腰上一跨,也装作个睡着了的模样。
二人如此,端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生理原因,季岩难免会有一些反应。
当时,杜沅早上起来,就趴在季岩身上,撑着下巴看他的脸。嗯,眉目如画,怎么看怎么好看,等他醒过来时,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戳季岩:“你做什么要在这里藏一根擀面杖?裤子都鼓起来了。”
季岩每每被她戳得闷哼一声,便抓住她的手,说着每天似乎讲八百遍也讲不腻的话。
阿沅,你要矜持。
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啦啦啦……
总之,闹不了几分钟,她就会被他从他身上捉下去。然后一起洗漱,出门跑步,买隔壁家的烧麦和小笼包、豆浆做早饭。
再然后么,无非是各自看各自的书。可即使是没有要一起做的事,只抬眼,看到他在,心里便觉得满满的安心。
因回想起旧事,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窗台边儿上,支颐看那“日出江花红胜火”,回头时,只见季岩正将昨日他画那副画裱在卷轴上,杜沅脸上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这天,杜沅和季岩都说好,不忙工作的。
刚吃完早饭,这边儿季岩把画儿挂在墙上,两人便拿着竹篮,一起出门。
凌波园内,种植了各种花卉,不仅有牡丹、玫瑰、藤萝、幽兰、薜芷、茉莉、蔷薇、海棠、菊花、玉兰花、桃花等等,还特地划了两块儿地,一块儿种植桂花树,一块儿种植梅树。
当此之时,因在山林之中,天气并不是十分炎热,反倒清凉得紧。杜沅便穿了一身儿改良版的齐胸襦裙,披散着头发,和季岩一起,在桂树丛中摘那细小的桂花。
迷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俩人摘了一会儿,弄了小半篮,杜沅就拿出了一小壶以前她自己酿的桂花酿,又不知道从哪儿掏摸出俩小酒杯,二人就坐在桂树下饮酒。
清风过时,丹桂飘香,米黄色的小花儿簌簌落下,像是下着花雨,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地,一壶酒就见了底。
杜沅头微醺,却没上头,脸儿依旧是白白净净的模样。
她的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微抬,季岩见状,知道她想干嘛,在她腰上一扶,她在坐在了他腿上,揽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蹭啊蹭的:“岩岩,我喜欢这样的日子,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季岩扶在她腰上的手往下,从她的裙角